回到疗养院时,奶奶已经睡下了。
我替奶奶掖了掖被角,又交代护工几句后,驱车离开。
径直前往酒店,办理入住。
次日,我起床收拾一番后,准备去疗养院看奶奶时,就接到了秦教授助理打来的电话。
我一边走出房间,一边接通。
那头,助理有些郁闷道:“阮小姐,您没和家里人说,教授今天会接手沈老夫人的治疗吗?”
“啊?”
我愣一下,“是出什么事了?”
助理无奈回答:“今天我们前脚刚到,你的家人就来了,说是不接受教授负责沈老夫人的治疗。”
“家人?”
我微微疑惑,旋即反应过来,“是沈家的人?”
“对,好像是沈老夫人的儿媳和孙女吧。”
“……”
我眼神一冷,“我马上过来,麻烦你先替我给秦教授道个歉,是我给秦教授添麻烦了。”
医生才刚找过来,沈星妤母女就坐不住了。
她们既怕奶奶出事,那份内容不详的遗嘱公之于世。
又生怕奶奶恢复了意识,会让我接手沈家,就没有他们母女的容身之地了。
我赶到疗养院,秦教授直接被关在了病房外面。
我压着怒火,先和秦教授道歉,“教授,抱歉,我马上解决。”
“没事,你先处理吧,我正好先吃个早餐。”
秦教授表示理解,一些见不得人的戏码罢了。
更何况他从医几十年,这种为了争遗产不择手段的事,恐怕早就司空见惯了。
待秦教授离开后,我曲起手指叩门,“沈星妤,开门。”
“我当是谁给奶奶找的医生,原来是你啊。”
沈星妤一把拉开门,装得倒是不知情的样子,又道:“那个医生,一看就不专业,谁知道他会不会把奶奶越治越严重!”
两年不见,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
我冷笑,直接反问:“你是怕他把奶奶越治越严重,还是怕奶奶就此恢复??”
“我、我怕什么?”
她怒目圆瞪,“而且,过去两年,奶奶都是我们在照顾,你躲在江城当你的豪门阔太,现在,说管奶奶的事,就想管?你当自己是谁???”
“至少,我是奶奶的亲孙女,不是吗?”
我毫不退缩地看着她,“你呢,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拦着我替自己的奶奶请医生?”
这两年,因为傅祁川的打压,她无法接手沈家的家业,早就急死了。
现在当然不会甘心我回到沈家。
还是在奶奶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回来。
沈星妤一时哑口无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