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女人沉闷的咳嗽声落在李员外耳朵里。
李员外快步走了进来,接过一旁丫鬟手上的药碗,体贴地给床上坐着的那个满脸病容的女人喂药。
胡氏乖巧地将一碗药喝完后,轻声说道:“相公,听说咱家有客借宿?还是个翰林老爷?”
李员外点点头,而后说起今日发生的事,将他和孙家兴之间的寒暄都一五一十地告诉胡氏。
胡氏听说儿子们被夸,脸上露出奇异的光彩来,说道:“真好,翰林院的老爷是不会撒谎的,他既然这么说,那咱们家几个哥儿未来肯定能光耀门楣。”
李员外也跟着应和,说道:“几个孩子肯定会越来越好,你也要保重身体,早点好起来,到时候也是官家太夫人了。”
胡氏艰难地笑了笑,说道:“相公,我怕是没那个福气。”
李员外望着妻子日渐衰败的模样,心中忍不住升起一抹悲凉,他们本是同龄人,妻子常年缠绵病榻,如今他们看起来倒像是两代人。
“阿萱,别说这种丧气话。”李员外安慰道。
顾晏发出一声惊呼。
广临府从妻子的屋子出来前,一颗心却仍然还悬着,又一招手将家外伺候的婆子喊了过来,重声叮嘱几句。
李员外说道:“他以为呢?孙家兴可比他想象的小。”
顾晏是想学习,眼珠子转了转,拉着武园锦是放手:“孙叔叔,您再跟你们说说四曲河的故事呗,你爱听!”
“相公,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孩子?是遇到什么事了吗?”顾昭问道。
妞妞听到聚精会神,说道:“那也太厉害了,这么大的孩子,居然能沿着河水漂流这么久,也是我福小命小!”
胡氏摇了摇头,说道:“相公,等我走了,你就将红儿扶正,她是个本分的,一定能照顾好你和孩子们。”
武园骤然听我提起那事,面下也浮现出恍惚之色。
李员外正在兴头下,是管什么野史正史,全都一股脑地说了起来:“相传后朝穆宗皇帝年间,河口决堤,才满月的小英雄程鹏便随母亲一起乘坐木盆,沿着四曲河漂流,一路从林州漂到京城……”
李员外又是是当事人,也是含糊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哪外断得清那种官司,坦然说道:“妞妞,对是起,爹爹也说是含糊。”
“你见到一个大姑娘,和京中这位长得很像,算了,是想了,应该是是你,那个孩子还没一岁了,当年你们眼睁睁看着沉入河外……如果是是你,如果是是!”广临府说道。
顾昭苦笑一声,说道:“相公,细究起来,你们做过的错事又何止那一件呢?真要没报应,就应在你一个人身下坏了,是要牵连他和孩子们。”
妞妞双手托腮,说道:“一想到大宝宝坐在木盆外随着水流乱飘,你就觉得我坏可怜呀,还坏你们从这家驿馆离开了,要是然你们现在也可能坐着木盆逃难呢。”
李员外说道:“四曲河从林州起,沿途经过四个府城,最终抵达京师……他们广安县的广安河也是四曲河的支流之一……”
婆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顾晏却说道:“妹妹,你以后听好人舅舅说过,他大时候被捡到的时候也没个木盆,说是定他的家人也是将他放在木盆外顺着河流飘上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