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的事。”三娘站起身来,对他说着:“你来看。”说完,指着窗外的花圃让赵仲针看。
赵仲针顺着她的手看向窗外,一个不被精心打理的花圃,郁郁葱葱的开着花朵、共着胡乱生长的杂草。赵仲针不解。
“你看那些花,就算是无人打理、就算是杂草丛生,它们依然会开花。”三娘站在窗边,慢慢的解释道。“人生就像这花一样,宿命就是宿命,时间和环境都改变不了什么。”
她转身看向赵仲针:“我猜,我是因为你父亲和你皇祖母的权利争斗才入宫的,应该是你母亲用来要挟我父亲的筹码。”
说完她留了一点时间给一脸懵的赵仲针理解,然后继续说道:“而我父亲,我想他定然是有些什么你父亲的把柄,或者是大家认为他有。所以,你母亲才会囚禁他、囚禁我们一家。所以你皇祖母会选择在这样的时候把我父亲召进宫,用来挟制你父亲。”
“所以,我父亲可以回家,就表示你父亲已经登基了。他赢了他与你皇祖母的一仗。”三娘一席话,说的赵仲针一阵胆战心惊。
“而我,有两个结果,如果你父亲赢的顺利,那么今天或明天自然有人会送我回家;如果你父亲赢的不顺利,那么我就是他挟制我父亲最好的软肋,以确保他可以安稳的坐在那个位置上。”三娘转身坐下,看着茶碗里冷透的茶,“今天你来,只是增加了我可能回不去的可能,但并不是主要原因。”
赵仲针听完,随着三娘一起茫然的转身坐下、看着她,心里才将所有的事情细细的想了一遍。虽然母亲一直瞒着他,但是确实好像宫里在发生着什么,皇祖母与父亲之间的关系的确这两天看起来很奇怪,连基础的在大臣面前母慈子孝的戏码都没有上演。
看到赵仲针愣愣的出神,就料想他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于是与他说道:“别想太多了,这些事情你并不知情。我也不怪你,反而很感激你来看我。”
“不!怎么能不怪我?要不是我后知后觉,怎么会不知道前朝发生了这些事情?要不是我愚蠢到没发现这其中的利害,又怎么会让你和陈先生身陷囹圄?要不是我没能力,怎么会没办法护你周全?……”赵仲针说着说着怨恨起自己来,身上止不住的战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