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锦清听到六姐之前的话一直连连点头,细细想来确实是自己鲁莽了。后听到六姐说自己“差点给朱家闯下大祸时”,顿觉一愣,一面回忆刚刚三娘说了些什么,可思虑半刻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朱锦沄看着这个头脑简单的妹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第一,她当着曹宜淑和众人的面,说曹大爷是她义父,你我二人并非她的长辈,是与不是?”朱锦清听完点点头。
“那意思就是,你想当着大家的面说我们二人与曹大爷同辈,这若是让父亲知道了就是忤逆;若是让曹家人听到了,你猜他们会怎么想父亲?”
“我可没这个意思,我说的是那陈静婉。”朱锦清解释道。
“可是那范家娘子并不是。”朱锦沄继续说着,“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二点,范家娘子不敢承认是她的长辈,因为那陈家是戴罪之身,范家那位定然不会承认与他们家亲厚,恨不得撇清一切干系。你想那范家娘子又怎敢随便承认?”“戴罪之身?没人说过啊。”朱锦清继续一脸疑惑的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皇后娘娘在没有任何罪名的情况下,随意将陈家小娘子羁押在皇宫,还打入掖庭?”朱锦沄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看着朱锦清。“我怎么会是那个意思?”“那你什么意思?你觉得在外人听来什么意思?”朱锦沄严厉的一句一句追问。
“我,我,我没说这些啊。”朱锦清有些慌乱的看着姐姐,突然她一下明白了三娘那句“我父早已身故,且为戴罪之身。范家世叔我也不甚认得,八姐请慎言。”的意思。才恍然大悟般的说道:“她怎么说句话都那么有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