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你就听你说话?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戏瘾犯了可以对镜孤芳自赏,别来我面前自说自话自言自语自导自演自怜自恋。在那叨叨叨半天我以为老公鸡拿喙演奏呢,这么想让别人听你叫明早你打鸣好吧所有人都为你鼓掌。另外你那嘴臭的好像是那个陈酿一万零一天的夜壶,每天少说点话攒点口水漱漱口吧壮壮乖点昂,别再犯这种不顾他人死活的蠢了。
还有那边那个白衣小仙男,千年王八万年龟,你脸皮这么厚必是修炼了千万年的龟王叭?觉得自己活太久活明白了来这主宰别人的命运呐?还‘断断不能容’,呦呦呦瞧把你了不起的,咋了我姓柳吗就要你容了?得癔症了就去看病,别在我这里展示病征,我又不是大夫。
以及旁边的周小姐,你一个人有一百个心眼子和他们俩加起来一共就有一个,劝你离他们远点小心你当代语言艺术大师的头衔染上智障的尘埃,一不清楚事实就摁头让我认错,二来认错一句话变成留全尸,牛哇牛哇,这么可人的你建议下次站柳晖右边,别回头他左袖子比右袖子长了三尺让大夫以为他的病是因为胳膊错位长脑子里了,耽误治疗对无辜路人不好。”
她一口气顺下来心情好了不少,只差没把“爽了”写在脸上。
“你们三个鸡精龟王老茶树,搁一起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海陆空齐全,这宝剑有长短,人贱无短长,古有大能三剑合璧威力无限,你们三贱合璧想必更胜一筹,我今日算舍己为人领教一回,给出真诚评价,攻击人的方式有物理攻击和法术攻击,你们这种天女散花式洒落为数不多的智商的秀下限式攻击真的做的很有创意,建议下次不要再做了。”
眼见着周芳昉红了眼圈、柳晖黑脸拔剑、陈壮壮抡起巨斧,傅薇心情愉快。
死之前膈应仨人,美滋滋。
眼瞧着一群人人拿法器的拿法器、结印的结印,一直盘在傅薇身后的青龙直起身子对面前的人群怒吼一声,众人即刻缩成一团、安静如鸡,还推推搡搡地后退。柳晖也不似之前一样走在人群中央,而是凭借较高的修为迅速退远,走之前还狠狠地剜了一眼傅薇。
而先前感到骨头瘙痒的傅薇此刻却已瘫坐在地,方才强撑着维持神色如常的劲被突如其来的剧痛卸掉,宛如支撑着房屋的柱子被全部砸碎,躯体如同破碎的砖瓦般重重摔下,激起一片尘土。
此刻身体的各个部件几乎全部痛得失控,她用尽所有力气才艰难地抱住双膝,紧紧咬住的后槽牙发出碎裂的声音,脚趾抠破鞋底狠狠地在地上抓出深深的痕迹,眼白一时间全部充血,红的仿佛立刻会不堪重负地爆掉。
不堪负累的肺发出老风箱抽动一般的声音,刚刚为强打精神咬破颊肉而渗出的血呛的她猛地咳嗽,加上剧烈的疼痛便是抑制不住的干呕,喷出的鲜血直直地溅落在陈壮壮袍角,在地上留出一道长长的痕迹,而呕出的一小部分染透了衣襟后还在顺着前胸滴落。
一时间傅薇周身几乎被血色浸染了个完全,众人被眼前突然地一幕吓得呆住,六神无主地与同伴挤在一起,也只有这一刻才让人恍惚意识到,这群满口恶言的孩子最大不过十三岁。
而处在苦海煎熬的傅薇已经没空顾及此刻周边人的反应,只觉得身体里的每根骨头都由骨髓而外的爆开、重组再爆开,所有肌肉跟着一同抽搐,好似一只无形大手在抽她的筋拔她的骨。痛与痒交杂着像重石从天而降砸烂这副身躯,让她在痛苦中更加清醒的认识到会存活的结局,像从前被殴打时的感觉,一边生又一边死,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疼好疼好疼
救救我……
她恍惚间闻到了有人高高在上地啐下口水再用鞋底在脸上揉开的味道。
熟悉的感受让她立刻应激地蜷缩起来,她用双手死死地扣住大臂直至十指深陷皮肉,即使颈部皮肤不堪重负地崩裂,仍继续把头深深埋进臂弯里。心脏狠狠地绞住又猛地涨开,浑身的血管凸起一道道地浮在皮肤表面,胀痛得全身赤红,可她还是维持着那幅姿势一动不动,连喘息声都被压抑的微弱,只嘴里不停地默念着
“不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