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逾阉党作乱,谋朝篡位吗?”
武安公皱眉,沉声问。
顾笙和萧砚随不约而同的连忙摇头。
“父亲。”
“岳父。”
“娇娇,你来说。”武安公现在根本不想听到萧砚随的声音。
不仅利用了娇娇的心软哄骗娇娇但这吃力不讨好的皇后,而且还带着娇娇走向了死路!
顾笙给了萧砚随一个安抚的眼神,才缓缓道“父亲,谢逾从未有谋朝篡位的野心。”
“在女儿和陛下的梦中,城破后,谢逾横刀自刎,马蹄踏尸。”
“谢逾至死都不曾背弃大乾。”
武安公讶异,失声道“谢逾竟有这般风骨气性,倒是为父之前心有偏见了。”
历朝历代,宦官乱政,屡见不鲜。
顾笙点头“所以,女儿和陛下这才认定,谢逾是值得信任的。”
“想自救,就不能两眼一抹黑。”
“所以,陛下在谢逾的请求下,出席了朝会,女儿则是在小隔间旁听。”
武安公:???
旁听?
这胆子是真大!
“所以,朝会上的黄鹂鸟儿叫,是你在叫?”
“怪不得为父当时觉得那声鸟叫阴阳怪气。”
顾笙讪讪的笑了笑,这可真是亲爹啊。
清脆悦耳的鸟鸣声,她亲爹说阴阳怪气。
“而后,正巧奉顺夫人和永宁侯继夫人撞到了手上,谢逾睿智,察觉出永宁侯继夫人话中的漏洞,乍出永宁侯继夫人的身份有疑,这才顺着这个机会拉拢永宁侯。”
“父亲,女儿说完了。”
“还请父亲责罚。”
后悔了!
她应该两个都选的。
这两个选项,根本不冲突。
武安公叹息一声,站起身来,伸手扶起了顾笙“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自己扛着呢。”
“爹还在呢,大风大浪,爹都能为你撑伞。”
“是爹的错,不该被你磨的心软,踏进了权力的漩涡,树欲静而风不止。”
萧砚随:好像又被骂了。
那他能起来吗?
萧砚随摸摸鼻子,默默的起来。
“父亲,陛下待女儿不薄。”
顾笙这句话说的是坦坦荡荡。
“自女儿入宫,从不曾受过委屈。”
“朝堂上的那些弹劾,对女儿也没有半分影响。”
萧砚随的心软的一塌糊涂,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一眨望着顾笙。
嘿嘿,他的笙笙在替他求情。
真好。
“岳父,是小婿玩物丧志。”
“本以为,能护笙笙一世荣华富贵无忧无惧,可没想到结局竟那般惨烈。”
“小婿已经洗心革面了,昨夜还随着谢逾研读了策论。”
萧砚随声音清润润的,配合上那张略显稚嫩的面庞,显得格外真诚。
武安公心头的怒火已经消了大半。
君毕竟是君。
他不能倚老卖老过头了。
“陛下知悔改,老臣心甚慰。”
“还恳请陛下能饶恕老臣刚才的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