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馋就嘴馋,还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顾笙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尾上挑,斜睨了萧砚随一眼。
萧砚随发自肺腑“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朕都过的万分舒坦。”
“笙笙愿意让朕过的更舒坦一些吗?”
萧砚随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溢着凛冽酒香的瓷瓶。
顾笙笑了笑,直接丢过去一瓶。
萧砚随又快又稳的接住,也没有往琉璃盏中倒,直接打开盖子,灌了一大口。
酒香在唇齿间流淌,萧砚随斜靠在软榻上,手里抓着酒瓶,只觉得通体沁爽,回味无穷,这才是快活似神仙的日子。
在经历了上午的磨难后,小砚随知足的很。
“笙笙,你可知午后的讲学因何取消?”
顾笙打了个酒嗝,托着越发红扑扑的面颊,漫不经心道“既是兴泰殿的宫人来报,那必然是谢逾的主意。”
“错错错!”萧砚随又饮了一口寒梅酒,猛的靠近,神神秘秘开口“做决定的是谢逾,但根本原因在于谢贵妃。”
顾笙略显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了。
“据说是谢贵妃哭了,谢逾现在好像已经在前去探望的路上了。”萧砚随继续道。
顾笙:……
不会是因为她吗?
顾笙很是心虚。
都怪她这双破眼睛,盯着什么看不行,非得盯着谢霜霜在意的痛处看。
“谢逾会不会兴师问罪啊?”顾笙小心翼翼的问道。
关系难得缓和,她真真不想因此又疏离。
正美美饮酒的萧砚随险些被呛到,闪烁着清澈愚蠢的大眼睛诧异的盯着顾笙,一字一顿“是你欺负谢霜霜了?”
萧砚随错愕不已。
他和笙笙与谢氏兄妹许久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笙笙近来却屡次挑衅。
“还是谢霜霜惹你不快了?”
若是笙笙吃了亏,他就算是再倚仗谢逾,也不能弱了气势,让笙笙心凉。
顾笙白了萧砚随一眼,没好气道“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我相识十余载,我是那种仗势欺人的恶徒?”
“我就是……”
顾笙抿了抿唇,吞吞吐吐,有些难以启齿“我就是言行有些孟浪,强抱了谢霜霜后又惹她不悦了。”
萧砚随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张的大大的,握着白瓷酒瓶的手无意识一松,酒水浸湿了软榻垫子,殿内的寒梅香瞬间浓郁。
“强……”
“强……暴?”
“你?”
“谢霜霜?”
“这……”
“可能吗?”
萧砚随是真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瞬间颠倒。
大开眼界。
以前他还对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嗤之以鼻。
现在,他深信不疑。
萧砚随缓慢的吞咽了口唾沫,也顾不得理会被打湿的外袍“笙笙,你就算是见色起意,也……”
“也不能强迫吧!”
“这下坏了,这下坏了。”萧砚随腾的一下站起来,来回踱步。
顾笙瞧着萧砚随青青红红白白变来变去的脸色,颇为疑惑,灵光一闪,就想通萧砚随想歪了。
“是拥抱的抱。”
顾笙连连解释。
“我就是一时头脑发热,抱了谢霜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