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还担心以系统的不正经,一张见风就长符只负责一边呢。
这系统,能处。
平常嘴贱是嘴贱了些,但有事是真上。
顾笙诚恳至极“阿又,你知道的,我很少用震撼来形容一个人的曼妙身材。”
“嘶哈嘶哈。”
谢霜霜:……
这油腻的像极了终日闲游浪荡,专一在外眠花宿柳,惹草招风的浪荡街溜子。
“顾笙,谢谢你。”
谢霜霜目光灼灼,美眸生辉,似是盛满无尽无休的情意。
顾笙不闪不避,回望着谢霜霜,郑重其事“阿又,救你,我一直都是认真的。”
“圣人有言,做事当有始有终,当年未成之事,此刻终成。”
“可霜霜,生而悦己,而非困于他人。”
“我由衷的盼着,日后经年,能万事遂心自是最好,若是仍有挫折磨难,你万不要轻而易举的放弃自己的生命,亦不要再自厌自弃。”
“经历了如此多的痛苦,是为了更好的活着,是自救赎,而不是轻而易举的去死。”
“还是那句话,知生存之艰难,就更应惜存活之幸运。”
谢霜霜敛眉,想起自己那段时间层出不穷的寻死觅活,很是愧疚。
“顾笙,自当年从国寺离开后,我就打消了寻死的念头。”
“一直未与你相认,是怕惹你嫌恶。”
“早知你这般迥然不同,我又何需胡思乱想。”
“真真是浪费了一张能令断肢重生的神奇符咒。”
“其实,义兄比我更需要这张符的。”
谢霜霜的声音中是深沉的懊悔与歉意,明亮如皎月星辰的双眸也似是笼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当年义兄下定决心遵照先皇的意思净身入宫,也有我的因素。”
一时间,顾笙有些不知该如何安抚谢霜霜。
或许,真真有些霜霜的因素。
但,谢逾想的更多的是身居高位,能守护那些大乾国土上平凡普通的百姓。
谢逾,有厚德载物之志向。
谢逾真的净身了吗?
说起来,这个疑惑已经萦绕在她心头多时了。
自小,她就没少与宫里的太监打交道。
或清癯或阴柔,哈腰躬背,强作笑脸。
嗓音尖,皮肤滑,兰花指,身上时常佩戴香囊遮盖味道,让自己闻起来更体面。
可谢逾不符合任何一条。
嗓音不尖不细,是昆山碎玉低沉清冷。
脊背笔直,身材颀长,若披甲上阵,是鲜衣怒马的小将军,若着绯红官袍,又是意气风发年少得志的学子,若一身青色道袍,又是脱俗绝尘的清之濯濯。
谢逾啊,真真是宦官里的另类。
什么都像,就是不像仰人鼻息伺候贵人而生的宦官。
只是,这个疑问,她只能深埋心底。
除非,她有朝一日,真的能与谢逾熟悉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阿又,谢逾的心中已经装了大乾的江山社稷芸芸众生,在他决定好踏上这条路起就坚不可摧了。”
“旁人言语化作的冷箭,根本伤不了谢逾,谢逾也不会在意。”
“再者说,此符,虽是老方丈圆寂前所赐,世所罕见,但也不代表就绝无仅有。”
“万一我这个与佛有缘的人,还能有奇遇的。”
“天有道,自不会亏欠大功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