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感叹这东西真是好用,比二十一世纪打电话还来得方便。
“你怎么来得这么快?你这轻功也太好使了吧!有空一定得想办法教教我!我也要学!”
青竹哼了声,“你才吃不了学武功的苦呢,说吧,这次叫我来,又是要干什么?你每次叫我总没有什么好事!”
谢绝被他说得怪不好意思,若不是喝了些酒撑着脸皮,没准还真不好意思说了。
“什么?你又要我带你去……”
“嘘嘘嘘!你吼那么大声干嘛?我这回儿去可是有正事要做的,麻烦你啦,小青竹,你就行行好吧!再送我去一趟好不”
她抓住青竹的胳膊,软磨硬泡了好一会儿,他才无奈的答应了。
“我可跟你说好了,这回儿我顶多在外面等你一个时辰!”上次他在房顶趴了几个时辰,下来时腰都快闪了。
谢绝连连应下,“好好,一定一定。”
入夜后。
京都城街道四处无人,寂静一片,偶尔只有几名巡逻的守卫经过。
一道黑影极快地跃上屋顶,足尖轻点,不到片刻功夫,就以来到了太傅府的屋顶。
“嘘,有人。”青竹一把将谢绝拦腰抱起,担心她不是习武之人,踩踏瓦片的声音极易暴露。
“这大半夜的,谁啊?”谢绝凑到青竹耳边问了声。
青竹摇了摇头,没多久,院子里飞起一只灰色的信鸽。
谢绝当机立断道:“拦下来!”
青竹伸手摸向她的发顶,猛地拔下一支发钗,“咻”地射向空中,随即将她轻轻一放,腾空一蹬,手中捏住了那只被射穿了头顶,留下一道血迹,却并不影响飞行的信鸽。
谢绝向他投去一眼。
青竹忍不住解释道:“我是故意射歪的,我怕,待会儿你看完了还要送信,这黑灯瞎火的,我上哪儿给你找信鸽去?”
她当然知道了,“想不到你年纪虽小,想的却这么周到,啧啧,快打开让我看看。”
信纸展开。
上面用蝇头小楷写了一行字,“计划有变,速归。”
这字迹,谢绝一看就能认出是独孤曦微亲笔。
关键是,这信是写给谁的?
趁着院里的如意出去的功夫,青竹将谢绝放进院中,接着又凶巴巴地竖起一根手指,提醒她注意时间。
谢绝举着信鸽晃了晃,接着推门而入。
一股淡淡的草药味裹挟着暖气瀑布而来,屋内燃着火盆。
虽是夏日,但夜间凉爽。
独孤曦微又一向体弱,三天病两头,倒也不奇怪。
只是屋中静悄悄的,也没个下人伺候。
关上门,谢绝将那只信鸽扔到地上,恍然间听到内间传来一阵“哗啦”地水声。
走近一瞧,独孤曦微赤身背坐于一个巨大木桶之中。
“珍珠?”听到脚步声,他警惕地回过头来。
却登时一吓,伸手扯过一旁衣架上的衣衫就要披上。
谢绝快一步将他的手按住,“怎么?我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躲的?”
“你!”独孤曦微气结,蒸腾的白汽将他的脸庞染得好似扫了胭脂般,欲语还羞,“你怎么时时都挑夜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