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睨着她,也不纠正,只问:“人是不是你打的?”
她抬了抬手,一旁扇得手都疼了的侍卫连忙停了下来。
赵有财今日本是从家中带了护院来的,也不知怎地连这宅子都没进来,就被谢绝的人扣下了,现下也不是她的场子,她口中还含了一大口血水,就是再硬的骨头也硬不起来了。
只能一一招认了出来。
“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知道错了,侯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人吧!”赵有财说完,呸地吐出一口血水,仔细看,里头竟还包着一颗黄牙。
许伯言嫌恶的站远了些,他与谢绝都知道,对这种市井流氓压根没有必要客气的必要。
是以谢绝屏退左右的侍卫,凑近道:“把玉佩交出来,本小姐方可饶你一命,否则,我便请你到城中的牢狱去,尝尝那滚刀肉的刑罚,比你杀猪的刀法如何?”
赵有财当即吓得浑身一颤,“小人从未见过什么玉佩啊!”
“不说实话?”谢绝再次沉声一喝,“来人啊!”
赵有财抢道:“侯爷!小人绝对不敢再有半句虚言啊!我是真没见过什么玉佩!”
外头听传的侍卫已来到身前。
赵有财就连说话都要捧住双颊,不敢用力,哪里还敢再欺瞒谢绝,一连哭嚎着求饶保证后。
谢绝方才信了她的话。
可是,这玉佩若不是赵有财拿走的,又还有谁近过春苗的身呢?
“赵有财,记住你今日的话,若你往后再敢欺压百姓,本小姐一定亲自要了你的狗命!放她走!”
“是是是,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回去以后一定本本分分的卖猪肉……”
“行了,快滚吧。”
赵有财闻声,连爬带滚地向外奔去,连裤带子不知何时松了一根,垂落在地也忙不及管,提着裤腰头也不回地跑远。
用晚饭时,薛含香来到后院,凑近谢绝耳旁禀报。
“你说,春苗醒了?”
“是,刚醒,她说想要见您。”薛含香道。
谢绝往嘴里扒拉了两口,将碗一放,独自一人去往了她的房间。
“咳咳……二,小姐。”春苗一见她就泪眼汪汪,“我,我对不起你,我把你给我的玉佩,弄丢了……”
谢绝早知她找自己是为了此事,也未曾表露已经知晓的事实。
只问道:“你可还记得是怎么弄丢的?”
春苗摇头,她一醒来就回忆了几遍,硬是想不起来玉佩丢在何处。
谢绝又问:“那你可还记得是在挨打前丢了,还是挨打后?”
“挨打后,我记得那时我才刚出甜水巷,就被赵家的护院给拦住了去路,后来,意识已经不清醒了,我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好,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想了,反正这东西也不是多要紧,你伤势很重,这几日就不要多想了,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