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道:“嗓子可以养,但手上脸上有伤,也不知几时能好。
孩子的娘抱着他找大夫去了。”看到年轻母亲跪下给自己磕头,黄氏感同身受,幸好孩子救下了。
她道:“这猴子到底是野兽,养不熟的。”
“大舅母,抱孩子的猴好像不是杂耍班子的。”沈小叶凑过来说:“我似乎听见了不一样的哨声。
你们说,会不会是拍花子的手段?故意引起骚乱好拍多一些孩子。”
两婆媳闻言,刹时愣住。
“可有看见吹哨者?”问话从身后传来,沈小叶打了个激灵。
转头一看,原来是戒嗔师父,她心说大师为何总是无声无惜的。
“见过大师,我没看见谁吹哨子,但在猴子跳上凉棚时,哨声是从那里传来的。
但乱起来时,我们和几家摊位都从小出口有送人下去,估计难找到痕迹。”沈小叶指向坝下一溜柳树。
这地方就在货摊下不远,且又离坝口的大树近,以声音控制兽类,位置得宜。
她是知道这位刚才和恒溪道长在树上救下孩子的,“大师,您抓到的猴子,是不是跟杂耍班的不一样?”
“不尽相同,还请小施主帮忙领我看看具体方位。”戒嗔抬手之间,四五僧人从左右行来。
沈小叶看看外婆,在她点头后跟着大师离开,但没一会儿,舅舅被派来护着她。
且低声道:“下次不可在外讨论,人来人往之中谁知哪个是人哪个是鬼。”
“舅舅,我猜对了,不然戒嗔师父也不会专门来探查。
而且,小玄猫也说听到了不同的声音。”她扫视几位僧人,他们都很认真的在看树干和草地上有无遗下什么。
小玄猫在她肩上冲着沈长岁点头,它耳朵很灵。
沈长岁道:“对归对,但慬慎归慬慎,这样的盛会,神鬼尽出。”
“好吧!”沈小叶是个识劝的,只是小玄猫忽然从她肩头飞下,喵的一声窜向不远的处一个穿褐色麻衣,低头扫望这边的人,“舅舅,应该是他。”
说着,她就追上去,沈长岁也是咬牙猛追,“大师,这边。”
跑开前,他还忘招呼戒嗔等人。
可坝下就是集市的尾端,临近正午,进出的人更多。
沈小叶追的靠前,已经是打草惊蛇了,麻衣男子左突右冲之间,挤向人更多的地方。
人们不知发生了何事,有躲开的,有叫骂的。
眼看他就要脱离视线,沈小叶叫道:“拦住他,拍花子的。”
前面有人一愣,没有看见麻衣汉子抱个孩子呀!倒是有一只黑猫扑到汉子脸前,伸爪就抓。
麻衣汉子迅速闪避才没有被抓伤脸,但他这一停顿,给了追击而来的沈小叶机会。
只见她冲过人群,提气抬腿猛踢,虽未中,但到底踢了麻衣汉子一个趔旭。
他怒目回身喝问:“你作基?”
同时一拳击向沈小叶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