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太太又问:“他毕竟是外男,不怕别人闲言碎语吗?”
“不是还有我吗?我也一起向各位打听过呀!
我们别无他意,不过是看不过眼。”沈小叶能迅速和各位邻居认识,还真是因为此事。
朱太太沉吟片刻,看看左右无人之后,终是靠近她低声道:“那人早在几年前,就与土胡同万百户之女相识。
你们把这话传给周家,其他就不要再管。”
说完果断走回门前,推门关门一气呵成。
沈小叶站在两家中间位置,半天没动,直到表哥来喊,她才笑着回家。
路不平,自有有铲。不论什么时候,老百姓的眼都有雪亮的。
……
开堂时间在下午,沈小叶没有想到,整个顺天府大堂外,站了一层又一层的人。
听衙役们说,人群都已经排到府衙大街上。
她想,或许是过年的闲人多,这个案子被广泛的传开。
今天如果不是因为有可能让她上堂作证,她都不一定能挤到前头来。
皂隶们特有的“威武”之声传说,人群逐渐被维推秩序的衙役们压下喧闹。
片刻后,惊堂木响起,原告被告皆上大堂,只不过耿举人有伤在身,是被抬上来的。
看客们原以为今日有不一样的说辞,不想府尹依故事问了祝娘子伤人经过之后,她还是无法证明自己没有主动伤人。
而那耿举人还求情来着。
却不料,府尹话锋一转,拿起一张诉状道:“耿世用,祝氏亲属状告你七年前蓄意骗婚,故意使用避子药更换其养生药,以致祝氏无子难孕。
你,可有话说。”
沈叶棠却是不知,她大哥也就是大堂哥沈淮的确未请到大夫,只抓了祁阿婆开的药。
一刻钟前,沈淮来到周大夫的药堂,却发现这边大门关着。
附近几个村子除了会接生的祁阿婆会医术,也就周大夫家一个药堂了。
他现在又没时间跑到二十里外的县城去抓药,只能拐到另一侧周大夫家门口叫人。
还好门开着没下地,周家小孙子让他进来时,他看到里长儿里也在,“辞表哥?”
大小周庄离的近,联姻的也不少,沈家八太爷的闺女就是周里长的妻子。
所以做为八太爷本家的沈淮,叫里长儿子表哥不算攀亲巴结。
周辞都快给院里的苹果树转出个园子来了,此刻听到人喊,立刻停下,“淮表弟,你也听到信儿了?”
“啥信儿?”沈淮见他头发衣裳凌乱,甚至手背还有血迹:“你这是受伤了?走,我们一起抓药去。”
周辞摆手:“我没事,僵绳割一下。
你是咋回事?不是收到信儿来给四舅舅抓伤药的。”
且此刻还正与等着大夫装药材的周里长儿子,在医馆角落里商议着:“周表哥,你和周大夫见到我爹他们,可得派个人在城门口或者祥福酒楼门口等我们。”
“放心吧,不能漏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