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车货和马匹,目前尽数放在陆观新买的大杂院,由林二牛和壮壮,带着众队友守着。
而戴掌柜那队人的车少,则是安排在针匠胡同的沈宅暂住。
沈存庚道:“这个找爷爷和爹做主,现在当务之急是陆观组的这群人,怎么安置?
此次一人五两我们发下,接下来没甚活计,让他们散了?我和你讲,散了容易再招难。
还有,要辞去的是只有接私活的二人,还是另两个也算上?都得尽快拿主意。”
沈小叶沉吟片刻,道:“三十个人,暂时住在武德一巷陆观买的大杂院。
等一会儿你去发了银子,给他们几天假,下月初一再集合。
到时,随我们南下河间府。
至于犯了错的人,留待陆观回来处置不迟,但被赎出的二人,不能再参与我们的行动。”
她话音未落,门口传来沈长寿的声音“什么行动?”
“爹!”
“大舅舅!”
两兄妹万万没想到,刚念叨想家人,他就来了。
沈长寿背着包袱盯着两人道:“你俩可以呀,一路上有官军护送。
老子想偷偷的靠近,差点被他们都抓了。”
“前几天曾小旗说有人意图偷马,该不会指的您?”沈小叶记起来了,他们到宣府不久,与出京的达达使团擦肩而过时,曾小旗发现过敌情。
搞半天敌情是大舅舅,她虚挽大舅舅手臂道:“您为什么不正面出来相见,反而隐身呢?”
“我猜是为了考验我们。”沈存庚抢答完,抱住他爹的另一条手臂,“爹,你来的正好。
陆观有事未归,他组起的车队该如何运转,您给支个招儿。”
“主家不在,没招儿。就连给他们接短盘的活儿,外人都不好做。”担责任的事,沈长寿拎得很清楚。
说实话,他赶到宣府迎上车队,一直不见陆观和陈护卫时,心里还直打鼓。
太心大了有没有?没个老成持重的人带领,孩子们一路上还撒欢儿的乐。
特别是小叶,顿顿好酒好肉招待所有人,又用上等草料喂马,简直化身败家小少年。
但已经开了头儿,沈长寿又不好再为省钱出面阻止。
后来儿子送官军离开时,送的那包碎银,更是让人心疼。
当然,效果是很好的!他们每日的里速度比平常载重赶路时,快了三成。
他道:“你们现在的安排就很好,先让大家好休整。
二牛心细,已经叫了羊汤馆送饭上门。
小叶,几车皮子得尽快硝好,我们灵河县里也能吃下一车。”
“大舅舅,马上要去河间肃宁购布,毛皮送回县里,家里没人没时间卖它。”又是收布染布又是组织织布卖市,哪有空闲。
沈小叶不打算一直等着武七爷,她得主动出击前往。
沈长寿却道:“你们十爷爷家的两个表叔能干,和钱桩在津门,因为收布卖布价格公道,已经积攒了些人气人脉。
这些皮毛交给他们大半车,另有小半车给县城的两家布商卖。”
“两家?吉祥布庄和黎家有亲,还开着吗?”沈存庚以为大概会关张,他家价格高。
沈长寿摇摇头:“呵,他家还开着。自黎家被抓走好些人之后,吉祥布庄老板干脆利落的,让自家孩子与黎家小子合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