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开州王的日子越发煎熬。
世子周灯已经被掳走二十天了,第二十天,开州王收到了周灯的亵裤和亲笔书信。
书信也就罢了,当看到亵裤时,开州王整个人都不好了。
虎威军的人是疯子吧!
周灯的信却是另一种疯。
他在信里描述了现在的生活,他住得很好,吃得也好,每晚还有七八个暖床的,幸福美好得如同神仙一样。
可就是这样美好的生活,却让开州王浑身发抖。
别的不说,每晚七八个暖床的是怎么回事?
虎威军是啥?
花子军,一群叫花子!
难道那花子军的黑老大会好心地挑选七八个美人给周灯暖床吗?
做梦!
和周灯一起睡的,是七八个叫花子吧,还是身强力壮的那种。
世子妃闻讯赶来,拿起那条亵裤,这一看可不得了,世子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开州王正烦着,没好气地说道:“哭什么哭?还有没有规矩礼数了?”
世子妃梨花带雨,指着亵裤上的一处:“这,这里破了一个洞”
亵裤送来,开州王看都没看,知道是亵裤就已经够让他生气的了,还看什么?
所以哪里有破洞,开州王当然也不知道。
他示意身边的亲信去看看。
亲信走到世子妃面前,世子妃连忙指给他看。
这一看之下,亲信张开的嘴巴便合不上了。
周灯的亵裤用的是上好的料子,有几处还绣了花,针脚细密,做工考究。
可就是做工这么好的裤子,却破了一个儿臂粗细的洞,这洞的位置非常巧妙,恰是菊花盛开之处。
而那洞的旁边,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见亲信呆怔怔站在那里,开州王这才觉得不对劲,亲自走过去,拿过那条亵裤
开州王的身子晃了晃,丫鬟把他扶住,才没有倒下。
“吾儿危矣!”
开州王连夜加价,悬赏告示飚到一万金!
黑妹送去亵裤后便耐心等待,好在开州王没有令他失望,黑妹没有白等,他等到了价值一万金的好消息。
一万两金子,十万两银子!
清晨,装着一万两黄金的车队走出开州府,走了不到一百里,便杀出一伙叫花子,把车队抢了。
押送黄金的人第三天晚上才回来复命,之所以拖到这么晚,是因为那些叫花子不仅抢走金子,还把运送金子的马车连同他们的坐骑和武器全都抢了。
对了,还有衣裳!
在这春寒料峭的季节,他们穿着单薄的里衣步行八九十里,又累又饿,他们带去的干粮和身上的钱,也都被抢了,他们是饿着肚子走回来的!
开州王的身子又晃了晃,丫鬟们已经有了经验,连忙扶住他。
开州王有气无力地问道:“世子呢?你们可有见到世子?”
回来的人摇头:“属下没有看到世子,叫花子太多了,成千上万,我们啥都没看到,连怎么从马上摔下来的都不知道。”
开州王气得要吐血了,这什么虎威军,你们要脸吗?
黑妹连打几个喷嚏,有人在骂他?
一定是开州王!
黑妹觉得他还是很要脸的,所以在验过那些黄金之后,他就把周灯放回去了。
周灯被装在麻袋里,扔在了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