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车行掌柜慌忙摆手,“若是我仍旧没有记错的话,陆指挥使他……”
将自己马匹安顿好的陆启言从车行后院走了过来,看向殷陵游微微蹙眉,“殷大夫方才说什么?”
他快死了?
怎么他不知道这件事?
“就在后院”四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车行掌柜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似乎如此。”
而殷陵游和毛三里瞧着站在自己面前且好端端的陆启言时,皆是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情况?
殷陵游当即甩手打了毛三里一下。
毛三里猝不及防,下意识“嗷”了一声,“师父你打我做什么?”
三里会疼,说明这不是梦。
可是这不对啊……
殷陵游诧异无比,“江娘子说军营里来了人,说你受了重伤,性命垂危,接了夏娘子前往军营见你最后一面,夏娘子临走时交代了江娘子等我回家之后要一并赶往军营,为陆启言你看诊呢!”
可现在陆启言却好端端地站在这里,那就说明来接夏明月的人并非是军营中的人。
大概率,根本就不是个好人。
是寻了由头,要将夏明月带走的!
殷陵游脸色变了又变,拍了一把大腿,“夏娘子跟着去了半日了,怕是有危险!”
的确。
陆启言抿唇,直接冲车行掌柜道,“劳烦掌柜的另外帮我准备一匹快马,立刻送到杏花巷中。”
又对殷陵游道,“殷大夫先跟我一同回去找寻江娘子。”
问清当时的状况,以求能够找寻到一些线索。
众人见事态严重,皆是不敢有丝毫怠慢,车行去准备快马,殷陵游和毛三里则是带着陆启言往杏花巷中去。
到了家中,江竹果和吕氏皆是吓了一跳,在了解事情原委之后,越发慌张,“这可如何是好?”
那人显然起了歹心,若是对夏明月做出不利举动,岂非……
江竹果年岁小,这会儿已是慌得红了眼圈,跺了好几下脚,只将袖子扯得变了形。
“明月身边幸好还有庄娘子在。”陆启言沉声道,“你们且说一说这个人的容貌模样,是如何将明月唤走的?”
此时陆启言沉着冷静,声音低沉有力,让在场所有人心中安定许多,只按着陆启言所问的,将石勇来时的情景说了个清楚。
包括石勇前两次来的事情。
陆启言越听,眉头皱得越发厉害。
来人有预谋,且打了他的旗号,对他也算是有一定的了解,更似有深仇大恨……
陆启言想到一桩事情,心不免得沉了一沉。
“我知道了,这就去找人。”
车行已是派人将马匹送到了门外,陆启言翻身上马,叮嘱江竹果和吕氏,“你们去县衙找寻裴县令,将此事告知裴县令,让裴县令召集衙差城防,盘查出入县城之人,更要随时等候。”
“记下了。”二人慌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