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虚伪!”
朱慈烺冷笑连连,道:“孤来告诉你,你们为何要交税!”
“你口口声声说是你们辛苦挣的钱,如果没有朝廷庇护,你哪里来太太平平做生意挣银子?”
“朝廷如何维护天下太平,靠一张嘴吗?”
“地方官府的维系,难道天下的官员不用吃饭?”
“朝廷与万民本就紧密相依!”
“你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朝廷,将自己当成独善其身,受害的人!”
“将商税归于朝廷豪夺,无非是想要掩盖自己内心的贪婪!”
“你们这些人,没钱的时候,想要有钱,有钱了,想要有权!”
“如此嘴脸,何其虚伪!”
“还敢在孤面前哭惨!”
“你脸皮真厚!”
朱慈烺没有任何迟疑的撕破了张彧最后的遮羞布。
“说得好!”
孙传庭听得这一番话,心中好像是什么被唤醒了一样,一阵热血沸腾。
刚在在张彧抱怨朝廷不满,抱怨陛下不公的时候,他就已经很气愤了。
他知道张彧说的不对,但朱慈烺这一番话,就像是醍醐灌顶一般,说到他的心坎上。
张彧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你……”
“你胡说八道!”
“我没有!”
张彧还想要狡辩,道:“我们只是为了自保!”
“自保?”
朱慈烺笑了,道:“如果你只是为了自保,你们连朝政都敢染指,你们以为孤不知道吗?”
“先帝在位时,你们就开始扶持官员,在朝中为你们说话!”
“你们在朝中的官员多次反对征收商税,并且多次跟先帝言说切勿与民争利,包括现在孤的父皇,你们也是这样的一套说辞。”
“而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将朝廷所有的税务,全部压在苦巴巴的农民身上,征收三饷,苛捐杂税,都是你们扶持的官员提出来的吧?”
“先帝想要整顿官场却发现你们渗透朝廷太过于厉害,很多的朝廷官员身居高位,牵一发而动全身!”
“先帝最终不得已启用魏忠贤,以宦官对抗你们扶持的官员,眼看着就要将你们扶持的官员全部排挤出朝堂,你们又故技重施,将先帝毒杀!”
“这就是你所说的冤屈,你们冤,难道天下百姓不冤,难道我大明先帝不冤!”
什么!
孙传庭闻言,心里像是掀起了一阵波涛骇浪,震惊久久不能平复。
魏忠贤是谁?
那可是祸害朝纲的大奸臣。
让孙传庭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多的内情,魏忠贤原来是先帝手中的刀!
魏忠贤杀了那么多的朝臣,原来不是为了把持朝政,而是为了肃清朝堂!
孙传庭眼中精光流转,细细一想,如果真的如太子殿下所说,朝堂已经被商贾扶持起来的官员,渗透到了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