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白昔问道:“于是如此之下,二皇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转而对风筝下手”
聂宾点头:“孟大小姐在七爷这儿接下彻查灯山坍塌一事儿之后,起先是让长安姑娘追查,后来长安姑娘另有任务,孟大小姐方从洛神医府邸附近调回,安排风筝姑娘接手长安姑娘未完的追查。此举,只要有心要查,咱们这边能查到,二皇子那边更是能查到,于是刺杀孟大小姐此正主不成,便转而对风筝姑娘下手,没将风筝姑娘灭口,只重伤,为的便是起到一个震慑的效果。”“可惜二皇子低估了她的脾气。”崔瑜只要想到孟十三只带了两个人,便敢单枪匹马闯进李珩私宅,先杀金先生再杀余下所有门客,后又放了私宅里的无辜下人,他便忍不住笑开,“她这样暴烈,就像一团火,谁敢小瞧了她,她就敢扑上去,将对方烧个干净。”
语调之中不无赞赏。
他对十三的情意,其实不无十三不管遇到何事,俱能带着匪气勇往直前的悍然之势的关系。
那时的十三,便似一个永远不会坠落的小金乌,他站在她身边,阳光就能照在他身上,让他时刻感受到灿烂的温暖。
说起烧个干净,聂宾疑惑道:“属下还查到,孟大小姐带着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长安姑娘,另一个则是七爷先时引见给孟大小姐认识的马老先生。长安姑娘的本领是个谜,这个属下知晓,那马老先生呢也不知二皇子那些门客,除了一脚被孟大小姐踩断颈骨而亡的金先生,余下的诸多门客,有一半是被穿心而死,有一半是被焚烧成炭……”
他顿了顿:“那些门客的致命伤,属下虽未亲眼得见,但去查的时候,以银两买通其中一个幸存的私宅下人。那下人说,穿心而死的门客,胸口处的伤口不像刀剑所致,很细,而焚烧成炭的门客,更是死得离奇,那火似是从内里由外烧出来的。”
崔瑜听得一脸不解:“此言何意”
“属下怀疑,除了长安姑娘,马老先生也不是一般人,其本领可能与长安姑娘的本领,有着相似之处。”聂宾努力想着形容词,奈何他一大武夫,着实不擅长形容,末了只能道,“就是……不像一般的打斗。”
“不像一般的打斗”崔瑜没能理解聂宾此言的真正意思。
倒是金白昔听闻一件事情,此刻恰好说一说:“七爷,卓全在今早听到来咱家楼里吃茶的客官谈论,说是京城近日来了有本事的能人。”
崔瑜闻言思索着道:“长安和马老不太像。”
金白昔也觉得不像,他也就是想到了一说,遂没再开口。
“属下在查的时候,也查到在孟大小姐灭杀二皇子门客离开之后,有一个和尚到了后福街,还往二皇子私宅大门的铜环敲了敲,只是当时无人应门,那和尚便走了。”聂宾将附带查到的情况一道上禀。
“对,是个和尚。”金白昔马上附和,“除了和尚,还有一个道姑,都住在后福街附近的小客栈里。而之所以闹得人尽皆知,其因在这两位能人,晨起还在吃着早食,便在小客栈大堂里打了起来。打得鸡飞狗跳,把客栈从里到外砸了一遍,现下赔了银子,还被小客栈的掌柜给赶了出来。”
湖岩好奇:“那这两位现今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