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短暂的舒心过后,手掌心稍稍牵扯回传的疼痛,让徐岁岁不自觉地想起自己拿着折叠刀插进男人脖颈的手感,及那湿热黏稠的大片血渍
她翻身下床,拿起床头柜上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后去到门口,想找一下秦默,问问后续的情况
门口守着两个外国保镖,见徐岁岁出来,眼睛不由地往里瞟了瞟。
徐岁岁问起:“秦呢?”
两人没有说话。
尽管他们知道这个女人是主人的妻子,但他们只听从主人的命令。
不该说的,不该做的,不该问的等等,他们惜字如金,循规蹈矩。
徐岁岁拿手机给秦默打了个电话,却无人接听。
奇怪?
秦默的手机向来二十四小时保持畅通,怎么会没有人接?
难道是昨天晚上跟宗珩恩去救她的时候,出什么事了?
她思绪很乱,止不住地胡思乱想。
问又问不出什么,索性转身回去,叫醒了宗珩恩。
宗珩恩大概是刚睡下不久,睁眼醒来时,眼里布了些困意的血丝。
见徐岁岁醒了,他撑起精神坐起来: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声线慵懒,低音炮的磁性和关心让徐岁岁不由得想到梦里跟宗珩恩是怎么没羞没臊的缠绵,小脸唰的一下通红。
“呃没有,那个谢谢你救了我”
听她这样说,宗珩恩放心下来,躺了下去,闭目缓缓:
“再休息两天,过两天回国。”
徐岁岁有点担忧:“那个警察怎么说?”
宗珩恩手背搭在额头上,风轻冷漠:“正当自卫,还能怎么说!”
徐岁岁提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紧接着,她脸色难看,既生气又委屈:“这谁叫人干的?!”
“苏菲索亚。”
“哈?”徐岁岁吃惊,“不是吧?我就泼了她一杯酒,就这!她犯的着找人墙尖我?”
再说了,也是她先动的手啊!
宗珩恩:“无关事小事大,他们从出生起就获得了太多特权,你不敬就是罪。”
在他们看来,这不过就是个小惩罚罢了。
徐岁岁:“”
公主命公主病是吧!
“那这事怎么收场?”
“警察管不了,这事当什么都没发生。”
徐岁岁忿忿不平:“凭什么啊!”
她差点被口口,差点连命都要没了,居然当什么都没发生,就这么算了?
宗珩恩睁眼,眼神冷漠平静地看着气红了脸的徐岁岁:
“就凭这是在印度,就凭他卡塔尔交的税养着皇室政府,就凭苏菲索亚是婆罗门!”
一连三句,层层抬高苏菲索亚的诠释地位。
徐岁岁眉头紧皱,有些失望地看着宗珩恩那丝毫不以为然的冷漠,补充了一句:
“还因为你要跟卡塔尔合作,所以你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是吗?!”
宗珩恩眉心微微一动,看着徐岁岁,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在徐岁岁眼里,无疑是默认了。
她扯唇,低头笑笑。
不让宗珩恩看见她眼泪的泪意。
她真是脑子有病。
刚才居然把他当成救世主一般崇拜信赖,对他的喜欢死灰复燃
从本质上来讲,宗珩恩跟阿维德那些二代没什么两样,都是烂人。
根本就不能托付终生,根本就不值得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