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宗远道黑脸嫌恶:“连自己女人都管不住,闹出这种天大的笑话来,真是丢人!”
姑姑宗婉君紧接附和:“我就说她不是善茬,平日里在老太太面前装一副乖乖女的样子,说白了就是看上老太太那点私房积蓄了!”
“可怜老太太精明了一辈子,徐岁岁真该死啊,平时哄着要钱要房子也就算了,居然拿这种事来诓骗老太太!!!”
也不知是厌恶徐岁岁,还是心疼老太太,宗婉君脸上的凶狠很是明显浓烈。
宗珩恩冷沉着眸色,只问:“老太太情况怎么样了?”
宗婉君:“还能怎样,气都要被你们气死了!”
话音一落,宗珩恩的父亲历声苛斥:“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什么死不死的,多大了说话还不过脑!
宗婉君看着跟宗珩恩简直一个模子的三哥,甩脸扭头,不吭声了。
宗启业眸子一动,看着儿子宗珩恩,威压低重:“处理好自己的事,不要给宗家蒙羞!”
宗珩恩垂眸:
楼梯间。
徐岁岁坐在楼梯台阶上,听着消防门开合的声音,她抬头看去——
是那常年西装革履的宗珩恩。
她鼻头猛然一酸,泪水充盈,模糊了眼前人的模样。
抱着膝盖的手臂不禁环紧。
宗珩恩看徐岁岁半边脸上红肿的巴掌印,微眯了眼。
“除了那天晚上,你还有过别的男人?”他问。
徐岁岁哭着摇了摇头。
宗珩恩呼吸滞闷。
他调查过她的行踪,身边除了那个医生,没有别的异性往来了。
但他的监视和调查并不是24小时紧密不间断,她有可能跟那个医生,在医院或者别的地方,短暂的发生过
如果她没有撒谎,那就是那天晚上,在他赶到之前
“在你进卫生间之前,有跟他发生过实际关系吗?”
徐岁岁愣怔了几秒,后摇了摇头,哭腔哽咽:“我不知道”
宗珩恩:
失策。
该说是太过自信,还是太过相信她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宗珩恩理智:“一会去找医生抽管血,我找人来做最后的确认”
徐岁岁抱着膝盖,没有吱声。
“如果孩子不是我的”
那他们只能离婚。
宗珩恩没有往下说的话,徐岁岁接了过来:“我会打掉,并且向宗家的长辈说明,是我糊涂,跟你没关系”
“奶奶给的首饰和房子车子,包括你给我转的三十亿,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的”
她现在后悔极了。
宗珩恩沉默片刻后,低声闷沉:“用不着你出头,我会说清楚,我们早已经签署离婚,你不算婚内出轨!”
“这孩子是我误会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让她怀着,还带回宗家
徐岁岁垂眸,豆大的泪珠打在手背上,百感交集,懊悔不已。
俩人沉默又是无言,宗珩恩什么也没再说,转身离开。
消防门关上的那一刻,徐岁岁再难憋住,嘤哼哭出声来。
门外的宗珩恩听着,眉头紧蹙,脸颊咬肌发紧,攥紧了拳
他屏住呼吸往前走了几步,阴沉压低了声,吩咐身后跟着的助理:
“把那个男人找到,留管血,尸体扔了喂狗!”
助理弱弱追问:“哪个?”
宗珩恩顿步停下,阴戾不悦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助理立马低头,提心吊胆。
“把秦默叫回来!”
“是。”
上次废了那男模第三条腿后,人就消失,像是躲起来了。
一时没有办法验证考究什么。
四个多小时后,主治院长先一步出来:
“情况很危险,高血压导致急性脑溢血,心脏也不乐观”
这等同于是下达死亡通知了。
宗启业:“请廖院长一定尽力”
“当然!但是还是要请各位做好心理准备”
随后,一个护士把病危通知书递了过来——
“”宗启业迟迟不肯接笔签字。
他怕这一签,老太太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