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季昌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顺手抄起了桌上的剑,唰的一声拔出了剑鞘。
宝茜吓得“啊!”的叫了一声。
趔趄一下靠住了身后的门,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她苍白着脸软着身子坐在了地上。
“昌哥……”
她哆嗦着叫了一声。
付季昌这才看清,坐在地上的是慕容宝茜。
他铁青的脸,冷若冰霜:“谁让你进来的,你来做什么?”
声音冷漠无情,激的宝茜又一个激灵。
“我,我……”宝茜瞪着一双惊恐地大眼睛,看着衣冠不整的男人。
脖颈
她忍不住又要叫出声,她抬手捂住了自已的嘴。
这个样子,让别人看到,名声就别想要了,虽然倾慕付季昌,但她才不愿让自已背上污名。
付季昌低头看了自已一眼,把剑甩到桌上,背过身去,胡乱地去扣扣子。
“你还不快走……”付季昌强压着怒气。
“我,我,昌哥哥,我不是故意要闯进来的……”她还想辩解几分,就听到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姑娘,您没事儿吧?”
老嬷嬷焦急地喊着。
宝茜的两腿还是软的,勉强扶着墙站起来。
身子离了门,门一下子被推开了,一股酒气扑了出去。
老嬷嬷惊叫一声:“姑娘……”
“你,你是谁呀?对我们姑娘做了什么……”小丫鬟羞的满面通红,质问着背着身的男人。
老嬷嬷冲过去,一把拉住正在慌乱系扣子的男人。
“打死你个登徒子……”
付季昌愤怒地扭过头去,一把推开老嬷嬷。
小丫鬟看了一眼领口大开,酒气熏熏的男人,脸涨得更红了。
“不是他,嬷嬷……别声张……”
宝茜红着脸喊老嬷嬷,陶然居客房里这么多人,让人看去了,以后还怎么出门呀?
老嬷嬷似乎意识到不妥,一骨碌爬起来,把宝茜从地上扶起来,仔仔细细检查一番,见她衣服完好,稍稍放心了一点。
两个人扶着宝茜出了雅间。
付季昌气的都要冒烟了,这是怎么了?
她从哪里冒出来的?
“秦管事!”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大喊了一声。
秦管事提着袍子,小跑着进来了。
“我这个房间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吗?你这个管事是怎么做的,实在不行就卷铺盖滚蛋……”
付季昌浑身的血液全部涌上了头顶,头疼欲裂,苦无遮拦地大骂了一场。
秦管事低着头,一声不吭。
主子这是喝多了?
他跟了付季昌这么多年,极少看到主子喝多,从没看到过主子这般生气。
刚才到底是什么人进了他的屋子?
秦管事心里翻江倒海,用眼角瞟了一眼被砸坏了的桌子,一句话也不敢问。
“陶然居的所有人都罚一个月的工钱,你罚两个月,另外所有人背诵陶然居守则,背不过者一律开除!”
一刻钟之后付季昌才冷静下来,甩下一句话离开了。
外面的风也燥热无比,他跨上马德彪,夹紧驴肚子,拉着缰绳飞奔而去。
马德彪敏锐地察觉到了主子的愤怒。
怒主子之所怒!
它瞪着大大的驴眼,怒视着前方,铆足了力气,跑的风驰电掣。
围着安州城狂跑一圈,付季昌身上的怒火丝毫未减,但不知道去哪里,任凭马德彪狂奔。
马德彪:我要去哪里?
它突然想到,歪了一下脖子,朝明义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