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干什么。”俞文德结结巴巴道:“就是好奇。”
“好奇挺正常的,过来看看,也挺正常。”步长北说:“但是你一遍又一遍的路过,就有点不正常了吧。”
俞文德也不知怎么解释,干巴巴道:“就……好奇啊。”
步长北转头问:“这个人,平时和你们家关系如何?”
如果关系好,是个愿意帮衬人的后生,看见常帮助的邻居家里有事,多看几眼也就罢了。要是平时没有来往,这会儿特别好奇,就怕是另有所图了。
米云溪摇头。
“不好。”米云溪:“他快三十还没有成家,成日游手好闲的,没有人家愿意把姑娘嫁给他。之前还来我家说想娶我,还想我陪嫁一百两银子,被我娘给赶走了。”
俞文德连连摆手:“不是,不是的。小溪姑娘你误会了。我找你娘提亲,是真喜欢你。不是要你陪嫁,是我想出去做点小生意,想让你娘借我一点,那我做生意赚钱,还不是为了让你过上好日子?”
这种不要脸的话,俞文德都能说的出口,可见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
奚乐山忍不住道:“你这话说的也太不要脸了吧,人也要,钱也要,想挺美啊。人家姑娘嫁给你图什么,图你年纪大,图你不赚钱,图你长的丑?”
年纪大和不赚钱是实事求是,长的丑多少有点主观武断了。但是俞文德长的虽然不丑,也谈不上好看,普普通通,还略有点猥琐罢了。
不过俞文德这一说,步长北倒是想起些别的事情。
竺清婉前十几年没带女儿,一个女子。后十几年带着女儿,孤儿寡母。就算有钱,若没有手段,日子也过不了这么舒服。
步长北突然问米云溪:“你娘会武功吗?”
米云溪很意外:“我娘哪里会武功,从没听说过,那不可能。”
步长北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奚乐山。
奚乐山明白。
这事情啊,与其问米云溪,还不如问俞文德。
竺清婉是米云溪的娘,就算有什么,若不想叫女儿知道,会专心瞒着。而且米云溪说的也未必就都是实话。
但旁人就不一样了。
俞文德为什么撤销了娶米云溪的打算,不可能是良心发现,能打这样算盘的,大部分都没有良心。
还有其他人,一个那么大的村子,一定有想占孤儿寡母便宜的人。
他们为什么打消了主意,让米云溪安安稳稳的生活。
与其问米云溪,不如问他们。
奚乐山带着俞文德,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米云溪听不见的地方,奚乐山这才道:“说说吧,为什么开始想娶米云溪,后来又不娶了?看你也不像是简单几句话,能拒绝的了的人吧。”
村子里的孤儿寡母,日子不是一般的难。
要是再有点钱,那就更难。
一堆人会像苍蝇一样盯着你,不但想要你的人,还想要你的钱。或者说,比起要你的人,更想要你的钱,毕竟有了钱,就可以有无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