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阳一句贫嘴,给贺秀江差点气得翻白眼,“你们不要以为是小打小闹,境和的要求不低,如今她来投资这个,大家都秉承着高标准高要求,往私里说,真出圈了大家的事业肯定更上一层楼;往公来说,这事儿是好事,大家做好也能影响很多人。”
“知道。”
又是一番细谈之后,才散了茶宴。
上了车,龙一鸣重重拍了师兄的肩头,“情情爱爱什么的,长公主看不上。”
意有所指,秦历一拂手,推开他,“我知道。”
龙一鸣又道,“咱这个原本就是讨口饭吃,如今真到了弘扬民族文化的高度,由不得我们轻看,师兄,我们也要抓住这个好机会。”如果不是侥幸认识贺秀江,如果不是在节目中出了彩,他们还是那个平平淡淡的工作室。
温饱尚可,但谈发展什么的,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另一边,赵怀阳连夜敲开兄长的房门,嫂子睡眼惺忪来开,“怀阳,大晚上不睡觉——”有什么不能在电话里说?非得一两点了敲门……
“嫂子,我哥呢?”
赵怀志披衣从卧室里走出来,“出什么事了,大晚上的疾驰忙慌的——”
“大事儿!”赵怀阳止不住眉梢上的欣喜,拉着赵怀志坐在沙发上,还不忘腆着脸看向嫂子,“对不住,嫂子,不如您先去睡吧,我跟大哥说完就好。”
“那你一会儿也别回去了,自已去客房对付一晚。”
赵怀志比弟弟大了十来岁,嫂子看他长大,长嫂如母,关系融洽,这会儿也不惯着他,打着哈欠走进卧室。
只待门一关,赵怀阳才拽着大哥说了贺秀江传达的意思。
“拍纪录片?”
赵怀阳重重点头。
“哥,你历来就好这些,咱赵家祖上也是做这文房四宝的生意,说来说去,也该尽份力,何况这大好的机会,咱得抓住。”
赵怀志点了根烟,吞云吐雾之际,反问道,“这事儿你能做?你这就是个半桶水的样子,怕是要搞砸了。”
嗐!
担心这呢?
赵怀阳摇头,“大哥,你放心就是了,这事儿我肯定不行,但咱这店里能人辈出,况且还有大哥你啊!你那一手制墨的能耐,此时不拿出来,更待何时?”
制墨!
赵怀志本还激起一股孤勇,可想到徽墨难制,马上歇了心思。
“不不不,徽墨制作起来费时费劲,周期很长,加上……,如今市面上乱制的多,哎。”
“所以,你才应该参加这个纪录片的拍摄。”
赵怀阳说了一通贺秀江的打算,最后幽幽说道,“也是咱跟李境和的关系亲近,不然怎么轮到到咱们。全世界能人辈出,这文房四宝谁不能制?”
兄弟二人,说了许多,老店传承数代人不容易。
中间恰逢战乱或者市场不好,赵家也没有断了这门生意,反而好做时做大,不好做时,摆摊也要讨口饭吃。
赵怀志还是不松口,“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