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亲眼见识了一回小少爷被灵宝狂揍,文伶儿叉腰站在沧家院门口,与疯人萧站姿如出一辙,大笑不止。
“开饭啦”,丁香站在院门吆喝一声,对面大笑声戛然而止,一老一少几乎同时运起轻功冲进黎家灶房。
吃饭的人多,一张桌子坐不下,老太太便自作主张把每人的饭食都装在一个瓷碗里,哪。
吃完饭,再盛上一碗温度合适的米汤喝,神仙也不过如此了。
灶房内,轻功略胜一筹的疯人萧劈手夺下饭桌上最大的那碗饭菜,睥睨道,“桀桀桀,小姑娘妄想与爷爷抢食,你还嫩了点”
丁香走进灶房,袒护小姑娘,“疯老,您又欺负伶儿姑娘”
“给,吃完香姨再给你盛”
少女接过碗,走出灶房,临了还不忘瞪了老头一眼。
一家子边吃饭,边聊起今日花佑祁拜师一事。
......
另边厢,花家小少爷是被下人背回府的。
入城时,所有人都瞧见花家小少爷的可怜模样,嗓子都哭哑了。
不出一刻钟,小少爷去找黎家小娃打架又输了的消息——传遍满城。
却无人知晓他去月儿村的目地是拜师!!!
洗漱完后,小少爷头顶大包,再次一脚踹开亲爹书房门。
见状,花高逸哪能猜不到,小祖宗这是又挨揍了。
“祁儿——”,花佑祁抬手打断老子,“爹,我没事,又不是第一回了”
花高逸嘴角一抽,对于,要不要让儿子继续去挨揍这事,开始摇摆不定。撇了眼小脸又青又紫还顶着大包的儿子,男人不忍直视的别过脸。
“爹,我决定了,以后好好习武”,彻底被灵宝激起好胜心的男娃,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好了,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本少爷接下来要去想办法如何赢那小娃一次,不要来打扰我”,不等老子回话,小短腿快步走出书房,直奔库房而去。
花高逸:“......”
下人福至心灵,上前禀报,“家主,今日小公子去拜师,被拒了,那沧铭天说,只要小公子赢一回黎家女娃,他便收公子为徒”
“所以,他今儿又跟黎家小娃切磋武艺了?”
下人摇头,愤愤不平,“回家主,那黎家女娃溜墙根被小公子发现了,小公子气不过便说了她两句,谁知那女娃二话不说便朝着小公子扔泥块。
本来小公子一路上都好好地没哭没闹,定是刚入城时,那些个不长眼的东西笑话小公子被他听了去,小公子觉着委屈,从北城门一路哭回来的”
花高逸撑眼,“你是说祁儿是进了城才哭的?”
“是,哭的可伤心了,您是没瞅瞅小公子的可怜样儿,眼睛都哭肿了”
花高逸点头,原来如此,扭头一瞬瞧见下人脸上也同样带着青紫,比花佑祁只多不少,挥了挥手,“下去吧,去账房领些银子找大夫悄悄”
“多谢家主”
花高逸:好小子,长心眼了。
......
时间很快来到七月,顺着山路穿过净月河分支,到得清河畔附近,就能闻到空气中飘出的稻香。
黄土路两边大片大片的稻田,水稻已然抽穗渐黄,金灿灿的稻穗垂挂下了头,在风中摇曳,相互撞击,发出沙沙声响。
田埂上,妇人们已经开始给田里放水了,待得田里干涸之时,便是收割稻谷之时。
这一转眼的时间,八九月大的灵宝已经能自己扶着墙走路了,就是还走不太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