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崽子,“......”
隔壁听了一嘴的黎家人,“......”
“这疯老的性子真是,跟个小孩子似的”,但凡不了解他的人,谁敢把自家娃往他院子里送?
婆媳二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手里飞针走线,娃子们成天不是上树就是在地上滚,废衣裳,也废鞋。
黎老汉坐在屋檐下,手里编着竹席,闻言笑道,“人都说老小孩,可不就这样么?以后等咱们老了,估计也是这样”
隔壁菜园子立马传出疯人萧怒喝,“谁老了?爷爷就是老了也比你们力壮,不服咱俩掰掰”
黎家小院静默一瞬,闷笑频起。
沧铭天与苏月跨进院子,听着两边对话,扬了扬嘴角。
“沧将军,苏姑娘,快来坐会晒晒太阳,饭马上就好嘞”,老太太从屋檐下拿了两张凳子放下,招呼道。
热闹间,院门外响起夏叔嗓音,“苏姑娘,苏姑娘”,知道这时辰人该是在黎家,夏叔直奔小院而来,“苏姑娘,漕运行来人了,让给你送信过来”
笑声戛然而止。
苏月转身接过夏叔递过来的信,隔壁老头跟几个娃子也听着,从院门一拥而入。
漕运行的,又要搞事?
后院里,黎诚盛扔下水瓢也忙跑了出来。
“这时候送信来,还指明送给苏月姑娘?怕不是有什么诈?”
夏叔一抹额头上的汗水,取下脸上的防毒面巾,“我跟几个老汉在瘴气林里浇水,突然就冒出来一个黑衣人,说是漕运行的,险些没吓死我们”
本以为这些人是来闹事的,吓得他们拔腿就跑。要不是听着身后人说是来给苏姑娘送信的,他绝对不会回头。
苏月视线落在手里的信封,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蹙眉,正要拆开。另一只手从旁斜出,把信封抢了过去,“等等,这时候给你送信,指不定里面有什么毒粉毒气!”
老头避开所有人,先闻了闻,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味道,小心翼翼打开后,从里面抽出信纸,薄薄一张,只写了一串地址。
“什么玩意,只写了一个地址”
苏月上前拿过信纸一瞧,顿时面色大变,“南越,锦州府,河东县,大槐村,桃花里”
终日里最稳重,时常都挂着微笑的人,此刻眉头紧锁,脸色苍白。许姝惠见她这般,急忙扶着人做到凳子上,“苏姑娘,你,你没事吧?”
沧铭天拿过她手里的信纸扫过,霎时也变了脸色,捏着信纸的手微微用力,指骨泛白,手背青筋迸现。
疯人萧难得严肃起来,嗓子都有些发紧了,“沧铭天?”
黎家人亦是被吓得不清,瞧着二人脸色都不好看,顿时也红了眼。老太太颤颤巍巍开口,“苏姑娘,沧将军,这,这是”
几个娃子这时候也被突如其来的沉重气氛,压得不敢吱声。他们见过师父最凶的时候也没现在这般看起来可怕。而先生,平日里最温和的先生,此时竟也红了眼。
别说他们了,把信件送来的夏叔,腿肚子都开始打颤了。若是因为自己送的信害了将军跟苏先生——他万死也难辞其咎啊,“将,将军,我我”
灵宝站在娃子们最前面,抿唇看向师父和先生,小眉毛一点一点皱了起来。
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她现在很生气,一定是漕运行欺负了师父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