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在空中啐了一口,用内息将声音直往山下喷,“狗娘养的夹尾巴种,这就被爷爷吓得跑路了,桀桀桀!崽子们撤——”
罗八川盯着几人消失的背影,险些又要一口老血喷出。
望了眼毒气缭绕的山头,罗八川咬牙下令,“所有人先撤到山下”
......
一老五小跑到安全地界,缓缓放慢脚步。
老头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可惜了可惜了,没能将那晋王的鹰犬干掉。”
“我能杀,你不让”,灵宝哼哼唧唧。
老头选择性无视她,继续说道,“你们几个小崽子记住,练手可以,但手上不要轻易沾上鲜血”
若是可以,他希望这些娃儿们一辈子不沾鲜血,不背人命。因为一旦沾上了,便再也洗不掉。
灵宝悠悠,“我杀人,不沾血”
“......”,老头无奈,这话题他是接不下去,得了,以后让沧铭天来说教吧。
他就继续待着娃子们疯玩就行。
宽道上,几人嘻嘻哈哈说起刚才的大战。
沈苛步子稍缓,跟花佑祁并肩前行,撞了他一下,“刚才,多谢”
花佑祁咧嘴,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同样在他肩头一撞,“用不着,谁让你是我师弟呢”
刚打架时,他特意喊的小师弟,而不是沈苛。虽也不是真名,但万事小心多留个心眼儿总是对的。
花佑祁平日虽以骄纵示人,但他的心思却要比所有人都细腻。观察事物也更入微。
灵宝也在跟疯人萧说悄悄话,“疯爷爷,改天找伶儿姐姐买飞刀暗器”
“要暗器作甚?”
“小石头砸不死人,用飞刀,一刀扎死一个,再淬上点毒——”
疯人萧捏了捏眉心,劝道,“灵宝,咱得收敛点,你瞅瞅你才多大,一手暗器便投得那般准了,会让人起疑的。听话,以后能不出手,咱尽量不出手”
娘的,那小石子哐哐往人脸上砸,速度还快,这等手段能是一个奶娃的本事?
“不怕,以前也还砸瞭望塔呢”,投暗器跟巨石砸塔楼比,不值一提嘛。
疯人萧又被奶娃洗脑了,两手揉了揉脸,发狠道,“行行行,买”
他奶奶的,灵宝说得对。
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一身本事不用出来,要他,也憋得慌!!
大不了,他再去撺掇撺掇,让花家与文家联手直接灭了漕运行,桀桀桀。
花家肯定会站他们一边,这文家嘛。
醉龙草都得手了,还怕他不站队?
路过北城门,小少爷与众人分道扬镳,快马加鞭回到花府,掀开被子将亲爹一嗓子嚎醒,“别睡了,有人要干上门来了”
花高逸一个鲤鱼打挺,瞅见儿子这身打扮不用想也知道他去哪儿溜达了,“你去漕运行总舵闹事了?”
花佑祁,“去了,还听到一个不得了的消息,漕运行今日宴请的贵客是朝廷的人,正商量着要联手轰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