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小在山头玩得不亦乐乎,一个飞,一个砸,遇见拦截的帮众,灵宝直接鹅卵石招呼。
整个漕运行总舵再次乱作一团。
议事堂外,听着异常动静的杜晓明,领着众暗卫快速靠近。
老头正四处飞得起劲呢,一双小手贴上他脸颊一掰,视线立马转了方向,“疯爷爷,姓杜的来了,弄他!”
疯人萧热血沸腾,笑声尖利,“落哪边?”
小奶音,“落他东边”
老头立刻落脚西边,来了招声东击西。
嗖——
高手防护网西边,空缺出来的地方,一把飞刀从灵宝手中飞出,以极快的飞向最中间的杜晓明。
“大人,小心!!”
只可惜,杜晓明的身手不弱,避开了致命的脖颈,飞刀从他脸颊擦过,立刻破开一道口。
鲜血争先恐后涌出,染红男人半张脸,显出狰狞。
他抬手抚了抚脸颊,肌肤迸裂的疼痛,痛得他手指发颤。
脸上面具被破坏,两片人皮模样的东西从脸上滑落,这一瞬杜晓明才显露出真容,男人咬牙,“众暗卫听令,给我杀”
小女娃抬手,扔出手里最后四把飞刀,小门牙一龇,“这次伤你脸,下次,爷爷定要取你狗命,爷爷走也!!”
这次身后没有人追来。
疯人萧脸上那得意劲儿都快冲天了。
西方霞光还未隐没,紫金光线洒下,为回家的道路披上了一层紫金纱衣。
一老一小迎着夕阳,蛇形走位在路上荡。
“灵宝,你老实跟爷爷说,你都还有啥本事没使出来?说给爷爷听听,让爷爷心里有个底,下回爷爷怼人才能更有底气些”
“不知道呀”,奶娃一蹦一跳,“要用了才知”
老头随手摘了根青草叼嘴里,含糊道,“那漕运行的飞星索可是好东西,刚才砸了机关就应该把索链收了,拿回家挂起来,当晾衣绳。弩炮没有还能再造,这祖传的飞星索没了,老子看他罗八川怎么造,桀桀桀!”
奶娃如大人般叹了口气,“先生说要收敛锋芒”,不然就把索链收了。
老头看了眼奶娃,又看一眼,兴叹:可能这世上有两个收敛,他跟灵宝认识的不是同一个!!
漕运行没人追来,顾不上。
满山头收不回去的飞星索正等着人收拾呢。
议事堂内,罗八川怅然所失坐在圈椅上。
自与月儿村对上以来,他已经亲眼见过两次匪夷所思之事。
上次是瞭望塔被不知道什么力量给砸毁,这次,飞星索被直接在半空中消失一截,浑像是半空虚无处有一只无形的手把锁链给抓住了。
此等能力,闻所未闻,全然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若这神秘人真的对漕运行起了杀心,他罗八川还能存活吗?
思及此,罗八川坐直的身子骤然软榻下来。
地平线上,最后一抹紫金光线坠落,天边缓缓从明转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