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少年怒目,强忍着没动手,“我们根本没说你,你这是故意找借口来找茬!是你们老弟子在欺负我们是新来的!”
“嚯,敢说不敢认,还说老子故意找茬?”老弟子一脚踩上长凳,踩住胖少年的衣角,手往膝盖上一搭,笑得猖狂,“满屋子的人都听见了,是你们议论老弟子在先,是你们对老弟子不恭敬在先。”
老弟子扬起脖子,往后大喊,“你们说是不是?”
立马又老弟子跟着附和起哄,“是,何师兄在武馆待了两年了,向来对新弟子是爱护有加,断然不会做出诬陷新弟子之事,咱们都可以作证。”
“我看啊,这些新来的就是欠揍。拉出好好教育教育一番以后也就懂事了,哈哈哈。”
“对对对,正好,让师兄们教教你们如何当好师弟。”
老弟子们起哄声一浪一浪。
视线汇聚在新弟子们身上,跟看笑话似的。
胖小少年被一众目光羞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他蹭一下站起身。
“刺啦”一声。
被老弟子踩住的衣角撕裂了,众人的哄笑声更大了。
胖小少年握拳正想出手。
下一瞬,那老弟子的青色练功服不知因何原因,腰带掉了!
裤子顿时滑落,露出里面的白色小短裤。
“啊——何师兄,你,你当众耍流氓!!”
黑脸少女捂着脸惊呼,还不忘张开手指缝,一副又羞又忍不住想看的模样。
花佑祁反应快,抬手捂住灵宝眼睛,“小白,莫看,会长针眼!”
顿时,场面改弦易辙。
所有人的目光从胖小少年转向了何师兄,却无一人敢笑出声。
何冬是刘管事的亲戚,进入武馆最长时间的老弟子之一,仗着资历高,为人嚣张跋扈。
每每有新弟子入馆,总是他带头欺负。
新弟子敢怒不敢言,从新弟子变成老弟子的同样也怕这些新来的抢了入镖局的名额,便也帮着,特别是那些来的年头长的。
毕竟谁也不想苦练三年,最后却只能落个最苦的差事。
何冬慌忙拉起裤子,一张脸羞成猴屁股,他朝说话的少女少年瞪了一眼,“是你们搞的鬼?好好好,老子记住你们了。”
“师兄,明明是你自己失了态,如何能怪到咱们师弟师妹的头上?”花佑祁目不斜视,丝毫不惧他。
灵宝拂开面前的手,一双眼睛清凌凌看过去,由衷赞赏,“你腿挺白!”
众,“......”
何冬红脸变白脸,提裤子逃也似的奔出了饭堂。
同时也将今日羞辱他的仨人记恨上了。
灵宝收回视线,扫了眼地上掉落的腰带,又转向对面少女。
却见她只顾埋头吃饭,再没看自己一眼。
昨夜灵宝便知她轻功不俗,加上今日这一手暗器使得巧妙。
来头不简单?
只是这头脑过于简单了些,腰带上整齐的断痕,有心人一眼便能看穿。
饭堂虚惊一场,回宿舍路上。
胖小少年拉着方脸少年拦住了那少女,亦拦住了灵宝跟花佑祁,笑得真诚。
其余几个新弟子也围了上来,同样笑得和善。
“刚才多谢,要不是你们打岔,今日定免不了被揍一顿。我,我叫朱小文。”
方脸少年紧跟着自我介绍,“我叫王富,富贵的富!我知道你们”
他看向少女,拱手道,“你叫冉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