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空,娉儿教姨娘做,那配料方子我已让小满给我记下了”三姑娘说。
“好”三姨娘一手夹子,研究着棋局,后头落子。
“对了姨娘,听闻母亲今日传了姨娘们过去,可是吩咐了什么事?”三姑娘问。
“还不是那请安之事”二姨娘落下棋子又说:“现下每日晨早便得去跟老夫人请安,原想着君母那头也可每日去,没想君母却说我们来回请安辛苦,便要我们每月逢初一十五去请安两回便可”
“母亲还是关心姨娘们的”三姑娘瞧了一眼二姨娘眼色:“怎么瞧着姨娘好似不开心?”
二姨娘冷哼一声:“你们祖母一来京城,你们的父亲便是一直待君母屋里头,原想借着每日去请安还可瞧你们父亲一眼,可没料君母却说每月去两回便好,旧年怎不见她如此好心,哼不过是虚与委蛇,口是心非罢”
“祖母不来京城,父亲也是少有来我们二房的”三姑娘落下一子,知道这话二姨娘不喜听,可她不过说的实话:“姨娘无需气这些,不去请安才好,姨娘才可早些回来歇着不是”
“便是因为你们父亲少来,我才要去他身前走走,好让他记得,还有我这个王姨娘”二姨娘无心落下一子,原三姑娘无胜可望,却因此让三姑娘乘了机
“谢姨娘让步!”三姑娘双手抱拳答谢,二姨娘才放下棋子好一番看了棋局
“我下哪了?”二姨娘竟瞧不出自己方才是落在何处了。
“娉儿好不容易有出路,便不告诉姨娘了!”三姑娘笑嘻嘻的,开心极了。
二姨娘无奈叹气:“果真啊,天下男子就是陷坑,不靠近至少能活命,可一旦靠近,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二姨娘!”向妈妈喊住二姨娘,提示她莫要说忌讳的字眼。
“怕什么,也不会有人听见,更不用担心大房的人,我这可没什么好打听的”二姨娘落了一子。
向妈妈给二姨娘端来茶盏侍候,二姨娘接过说:“向妈妈无需担心,我也无责怪你,不过说了实话,我这院子,主君可是有半年没踏入了”
二姨娘吃了口茶又说:“主君不进来的地方,他房自然不会安插人进来”
“是。只是姨娘,那字挂嘴边听着也不吉利,我们也该不说的”向妈妈微躬着身说。
“向妈妈说得在理。不过要我说,吉不吉利是另说,这人啊,不论身在何处境,心定得放宽”三姑娘落了一子:“瞧,方才我可是没有一丝退路的,可我终究没弃了这棋局,这不,转机来了”
“还不是乘了我的机”二姨娘嘴角一笑,将茶盏递给向妈妈。
“可机不可失,娉儿也说得在理”三姑娘说。
“是,娉儿说得都对。以后啊,我定会注意,不再随意开口”二姨娘对向妈妈说,向妈妈笑着点头。
“姨娘,到你了!”三姑娘指着棋盘说,因为她就要赢了。
“你这猴皮,真真与你父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竟会欺负姨娘我”二姨娘豪爽落下一子
三姑娘伸长脖子低头看着,一会突然大笑说:“二姨娘,你输了!”
“好好好,暂且让着你”二姨娘开始捡盘上棋子:“再来一局!”
“来便来,小满,捡棋!”三姑娘起身去一旁桌上拿着一块糕点吃着,等小满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