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雷!
这么刺激的嘛?
龙岁岁站在海底,原本漆黑一片,但她是龙啊。
两个眼睛,就跟两个超级大灯笼一样。
且,即便不用眼睛,她强大的感知能力,也能清楚海底的一切。
龙岁岁就像在陆地一样,先是诧异,接着围着那一团物体转来转去。
她转了好几圈,最终确定:没错!
这就是鱼雷。
她没有用龙魂,而是伸手,小心翼翼的将那沉甸甸的东西扶了起来。
在上面,她发现了几个英文字母——MK!
哦豁,还是丑国货?
“这玩意儿应该值不少钱吧!”
“哎呀,瞧我,这怎么能用钱来衡量?”
“这里可是大海,是我的地盘,有些人居然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随意往海里丢东西,这分明就是不把我堂堂龙王放在眼里嘛。”
作为一头龙,龙岁岁不只是贪财好色,她也有身为“王”的尊严与威仪。
而这,都不容亵渎!
就算不值钱,龙岁岁也要把东西弄出来,上交!
“一直抱着?”
“不行不行!我确实是龙,可在末法时代,龙踏喵的也挡不住热武器啊。”
“谁也不能保证,这玩意儿会不会忽然爆炸,还是稳妥些更好!”
龙岁岁一个人在海底,叨叨咕咕。
她想了想,释放出龙力,召唤了一头在附近游弋的鲸鱼。
这头鲸鱼是黑白相间的虎鲸。
嗯,就是那个在后世网络上曾经爆火的海洋街溜子,海中哈士奇。
“就你了,小虎是吧,帮我个忙!”
龙岁岁非常的不客气。
她可是龙的,天生就是海族的王。
虎鲸:……小虎?你才小虎!你全家都是小虎!
不过,这样的话,也只敢在心里吐槽。
虎鲸虽然庞大,一条鱼身长达七八米。
宛若一座移动的小岛。
在海洋里,可以说几乎没有天敌。
但,来自龙王的威压,却让它感受到了深深的畏惧。
那是一种来自于灵魂、来自于血脉的压制。
没有理由,它就是要臣服于这股强大的力量。
而龙岁岁所说的话,虎鲸也能听得懂,并乖乖执行。
“啊啊”
虎鲸嘤嘤叫了两声,表示:老大,收到!
只是这叫声一点儿都不霸气,就像是在撒娇。
龙岁岁:……险些都忘了,这厮就是个嘤嘤怪啊。
龙岁岁用龙力控制着“MK”,让它漂浮起来。
虎鲸则赶忙来到MK后面,用嘴巴顶着,然后催动着一路前行。
它就像是海洋馆顶皮球的海豚,非常的精准,非常的灵活。
完全没有让东西落地,还能保持一定的速度。
“好!就这样!前进!”
龙岁岁试了试,发现效果还不错。
安全,快速,还省力。
就是有点儿费虎鲸。
虎鲸嘴上顶着东西,不敢张嘴嘤嘤叫,它就用力的晃了晃尾巴,表示:遵命,老大!
就这样,一龙一鲸快速的在海里穿梭。
他们就像一颗弹射出去的鱼雷,那速度,已经在赶超音速了。
突突突!
海面上的某条船,还在快速的行驶。
黎行舟似乎也在较劲,拿出了最好的驾驶技术,直接把船开到飞起——
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
仗着水性不错,就敢在海里放肆。
不就是打赌嘛,我一定要让你知道,你不过如此。
飞快驾驶的同时,黎行舟没有忽略海面的情况。
赌气归赌气,黎行舟也不会不顾安全。
他不是担心自己以及船上的人,而是担心某个夸夸其谈的臭丫头。
距离南岛可不近啊,只凭人力游过去,黎行舟曾经尝试过,累、非常累。
一个弄不好,就会累到脱力,或是小腿抽筋。
一旦发生这样的情况,人就会非常危险。
黎行舟已经做好了随时停船,然后在海面上救起“奄奄一息”的某人的准备。
只是——
中型渔船一路乘风破浪,眼瞅着就要抵达南岛,居然还是没有发现某个身影。
“难道还在后面?”
“……要不,我再回去,沿着来路再搜寻一遍?”
黎行舟完全没有想到“人已经抵达南岛”这个可能。
因为,不可能!
就算水性再好,人力游泳的速度,也不可能超过船啊。
“到了?那就是南岛?”
“嗯!那就是南岛!”
温暖暖和顾向天也停止了闲聊。
他们放目远眺,看到了那个不大的小岛。
“岁岁呢?”
“她,可能还在后面!”
温暖暖、顾向天也都没有忘了“云从容”。
“向天,岁岁不会出事儿吧?”
“……应该不会!那位黎行舟同志,是个负责任的。”关键是他就在海岛长大。
熟悉水性,更了解大海。
顾向天非常会看人,虽然只是初次打交道,但顾向天就是有种感觉,黎行舟是个非常负责任的人。
他了解大海,又负责任,绝不会不管海里的“云从容”。
不过,顾向天到底还是更关心自己的妹妹,他看了看南岛周围,又看看空旷的海面,扯着嗓子,朝着驾驶舱喊道:“黎同志,没有看到人,我们、我们是不是调转回去,沿着来路再找一找?”
黎行舟:……正有此意。
他精致的面容上,写满冷肃。
很显然,他对“云从容”这么一个任性妄为的大小姐十分的不爽。
不过,黎行舟不是个喜欢迁怒的人。
云从容是云从容,她的哥哥是她的哥哥。
更不用说,这位顾同志还是一名让人尊敬、让人信赖的海军。
黎行舟不能对顾同志失礼。
他张开嘴,正要说话,却忽然听到一记脆生生的女声——
“哥,你们要找什么?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哎呀,你们跟我说啊,我帮你们找!”
“岁岁!是岁岁!她已经到了?”
“云从容!你、你!”
温暖暖和顾向天又齐齐趴在了船舷上,努力往前看着。
只见就在靠近海岛的浅海区,一个穿着簇新军装的少女,膝盖以下没在海水里,慢慢的在海滩上行走。
她似乎刚从海里游上来,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发梢、衣服都在嗒嗒嗒的滴水。
“她居然真比船还快?”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