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割了腕,就不用回乡下了吗?”
“简直做梦!别说你没死,就算死了,我们也会把你的尸体送回乡下!”
吵死了。
哪家疯狗一直叫不停?
叶扶疏不耐地蹙眉,懒懒掀了掀眼皮,循着声音看去,便瞧见了门口站着一个少年。
少年满脸盛怒,眸中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嫌弃,此时正定定看着她。
叶扶疏双眸轻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站在浴室外的少年。
撞上叶扶疏的眸子,少年噤声片刻。
杨逸帆从来没正眼看过叶扶疏,自然也没认真看过她的眸子。
只见那双凉到至极的眸子,似有烟雾缭绕,朦胧又神秘,好像正酝酿着一场随时都有可能肆虐而起的狂风暴雪。
美则美矣,但极其危险。
杨逸帆惊觉这个土包子妹妹好像不太一样了。
尤其那眼神。
方才他只是被扫了一眼,竟生出一丝压迫感。
不!肯定是错觉。
他可是古武者,杨扶疏这个废物,怎么可能会让他心生压迫感?
叶扶疏已经收回目光,蹙眉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触目惊心的伤痕赫然映入眼帘,鲜血还在缓缓往外流,刺目的血色染红了半条手臂。
滴答、滴答……
鲜血顺着白皙瓷白的小臂往下滴,最后落入浴缸里的水中,在水中晕开一朵又一朵殷红刺目的血花……
“就知道你醒着,装死装不下去了是吧?”
“割那么浅一条口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假自杀?”
杨逸帆满是怒气的声音又开始在耳边回荡,吵得人心烦。
叶扶疏不急不徐地起身,随手从旁边扯过一条毛巾,不急不缓擦着手臂上血的同时,缓步走向少年。
杨逸帆还在继续叫嚷,“下次自杀,别只是割腕了,有本事你直接找栋楼跳下去,肯定死得透透……”
“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脚踹出了浴室。
“聒噪。”
踢完人,叶扶疏云淡风轻地收回脚。
杨逸帆被踹得往后踉跄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