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她撒娇带抱怨的声音,厉赢风一头黑线。
到底谁相思成疾?
到底谁才是那个说走就走狠心绝情的人?
楚心娆这一演上就停不下来,失望地抹了抹没有泪水的眼角,“我就是去看看师父他们开的铺子,又不是去跟谁打架,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了,你们这么多人,就算打架,也轮不到我上场啊!”
厉赢风深呼吸,心里一声无奈的喟叹后,不得不松口,“行,带上你!”
最终,蒋嬷嬷和彩儿留在忘忧谷照看两个孩子,楚心娆和曲凉儿都随厉赢风和司沐弛赶去了城里。
楚涣清说过几日再上门拜访,楚心娆他们进城后第二天,他还真的来了。
但接待他的只有詹震堂。
作为掌柜,詹震堂一边热情接待他,一边向他解释,“小公子,今日你来得真不巧,朱大夫出门给人看诊去了,怕是晚些才回来。你若不着急的话,便请后堂等他吧。”
“朱大夫可有说哪个时辰能回来?”
“但凡出诊都是说不定的事,得看病家情况,若是小病小痛也用不了多少时间,若是大病重疾便会麻烦许多。”詹震堂微笑着回道。
他虽是一宗之主,可身无半点蛮气,反而是高大挺拔儒雅有型,既有商人的精明气,一头充满沧桑的白发又不失亲和劲儿。
楚涣清和两名手下互相交换过眼神后,在两名手下默许中,他笑着向詹震堂作揖,“那我就在这里等朱大夫吧。”
“小公子里面请。”
詹震堂将他请进后堂的一间屋子。
楚涣清先是环视四周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陈设,除了桌椅矮榻外,还有两排陈旧的书柜,上面摆了不少医书。
“掌柜,铺里就你和朱大夫吗?这么大的药铺就你们二人?”
“有个药童,不过随我那兄弟出诊去了。”詹震堂回道。
“你与朱大夫是兄弟?”楚涣清惊讶。
“他是我胞弟。我们家世代行医,可惜我生来没那个天赋,在我们这一辈,只有我那兄弟才学有所成。好在他不嫌弃我笨,让我帮着他打理药铺的生意。”
楚涣清道,“朱掌柜太谦虚了,你如此健谈,学识定是不差。”
詹震堂‘呵呵’笑,“哪有什么学识,就是多识了几个字,装腔作势罢了。”随即他话锋一转,“小公子与二位壮士稍坐片刻,我去煮壶茶,再回来陪你们。”
不得不说,他儒雅的谈吐举止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楚涣清身旁两个手下原本一脸冷肃的,这会儿神色也逐渐软和下来。
詹震堂去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
他所煮的茶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很寻常的桂花茶,许是煮茶的手艺太高,桂花的香气比一般的稍加浓郁,闻着特别提劲儿。
“三位,怕你们喝不惯我们铺里的药茶,我便随意煮了壶桂花茶,还请你们莫要嫌弃。”
在陌生的地方,喝陌生的茶,多少会让人心生防备。
而这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桂花茶,看似怠慢,可却能打消人许多顾虑。
楚涣清还没动,两名手下先端起茶杯闻了闻,满意地抿了一口。
见状,楚涣清也端起了茶杯。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唤掌柜。
詹震堂赶紧道,“三位,有客人来,容我出去看看,恕我怠慢了。”
“朱掌柜请便。”楚涣清笑着点了点头。
詹震堂退出房门,转身的那一刻,一脸得逞的笑。
……
当看着面前的夫妻俩时,刚睁开眼的楚涣清犹如在噩梦中,惊得脸色煞白,“你们……”然而他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出,便发现自己浑身无法动弹,被人点了穴不说,且还被绳子牢牢绑在椅子上!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做什么?”楚心娆抱臂站在他面前,冲他冷笑,“这话应该我们问你吧?楚涣清,你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