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阜愣了一下,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
再看着这近百的黑衣人,各个蒙着面,满身肃杀势气,他老眼中也溢出了恶光。
只是嘴上,他还端着村长的架子,“你们这是何意?我们可都是良民!”
邓班头更是讥讽地道,“你们是不是良民你们自己清楚,我只知道,你们不是大舍村的人!”接着他抬手一指,厉声质问,“朝廷办案,你们跑来冒充村里的人,到底是何居心啊?”
此时此刻,安阜如何还能稳得住?
只见他运起轻功,猛地就往天上飞,想从包围他们的黑衣人头顶上逃离!
那些村民见状,立马也露出了凶恶之相,主动朝黑衣人们攻去!
只是,他们高看了自己能耐,也低估了黑衣人们的实力。这些黑衣人全都是军营中挑出来的精锐,个个轻功都不在话下,更何况他们手中还有刀剑,对付赤手空拳的假村民,简直就跟切菜似的,甚至好多黑衣人还没机会动手。
近三十个假村民没一会儿便全倒在地上,死的死、伤的伤,血水如溪、血气冲天,可谓是触目惊心。
而欲凌空逃离的安阜,还没飞出黑衣人的包围圈,便被一道利剑挡了下来!
失算的他面露惊骇,尽管用尽全力飞旋躲避,但手臂还是被那利剑狠狠划过!
失重落地后,他捂着手臂,满目怒色地瞪着偷袭他的人,恶声恶气地道,“这是我们与渝南王府的事,你个梵华宗的弟子插什么手?就不怕来日我们找你们梵华宗报仇雪恨吗?”
司沐弛甩了甩剑上的血珠,再对他轻‘呵’一笑,“你们要抓我徒儿,我这做师父的难道袖手旁观?还报仇雪恨,你觉得你有那个机会吗?”
安阜老脸一紧,忽地掀开袍角,从裤腿里拔出一把利刀,飞身凌厉地朝他劈去——
司沐弛沉着地接下,与他在半空中打成了一团。
安阜的轻功了得,他也是借着轻功的优势对司沐弛出各种狠招,且招招狠辣,恨不得瞬间把司沐弛劈成几块。
只是狠辣和求胜心太过,让他招式显得拙劣,内力和外力也消耗得更多。
反观司沐弛,大都以防御为主,偶尔主动出击,也只是为了把他刺激得更暴躁。
几十个回合下来,安阜再是轻功了得,也喘息如牛。司沐弛除了袍角裂了两道口子外,气息依旧平稳有力,身姿依旧矫健灵敏,连防御他的招式都是行如流水从容不迫。
明眼可见自己要落败,安阜最后发起一刀狠招,直逼司沐弛咽喉,让司沐弛不得不闪退,然后趁机想逃!
可他打红了眼,完全忽略了地上的黑衣人们。
他刚转身,几把利剑就迎面袭来,其中一把精准地没入他心口——
“唔!”
司沐弛稳稳地落在他身前,抬手摸到他耳侧,磨蹭几下之后一把扯下了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
面皮下,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
“你……你……”男人用着最后的力气张嘴,但也抵抗不了死亡的侵袭,鼓着一双眼断了气。
司沐弛扫了一眼现场的血腥,沉着脸道,“去村长家!”
……
而此刻,村长家被黑衣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