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从外头推开,凌霁和一群道士站在门口。
凌书当场脸色发白。
“果然,”凌霁冷笑一声,“白日里大夫说阿书你身子没有任何问题,我便在怀疑了。”
“果然这个姓段的又跑来找你!”
“师父...”凌书声音有些颤抖,“您怎么会在这儿...”
“我若不在这儿,你岂不是又被这姓段的三言两语欺骗?”
凌霁恨恨道:“段以澜,要么你离开道观,再也别出现在阿书面前,要么,今日我们拼了命也要和你战一场!”
“我们是武功没有你高,但阿书是我们的心头宝,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
段以澜神色木然,一句话不说。
凌书正想说话,却见凌洛小跑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对他摇摇头,声音很小。
“师叔师祖说得对,你若这时为他开脱,事态会更严重的!”
凌书望着段以澜的背影,咬了咬牙,没作声。
“把他抓起来!”凌霁高声吩咐。
那些师兄毫不畏惧,一人拿着一根长棍将段以澜团团围住,个个虎视眈眈。
段以澜并没有动手,而是平静地说:“随你们的便。”
听到这话,那群人一拥而上,用麻绳将他捆住,拽着他往屋外走。
凌书忍不住起身:“师父,师兄!”
“阿书你好好休息,”凌霁回头看他,“师父不会让他骗了你去,阿洛,将那纸包拿走!”
凌洛嗯了一声,将纸包抱到怀里,又对凌书摇摇头,而后跟着一群人离开了房间。
凌书呆坐在床上,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出神。
段以澜被抓走,会不会真的挨打啊?
他说他不能还手,那按照师父和师兄们愤怒的样子,他会被打很惨的。
这该如何是好......
那头,段以澜被押进柴房。
不知哪个师兄踹了他一脚,将他踹的双膝一弯跪到地上。
段以澜闷哼一声,依旧没有反抗。
凌霁:“吃食和水都不必给他,直到他保证不再来找阿书再放他走。”
“是!”
段以澜稍稍侧过脸,唇角一勾:“巧了,我这人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
“嘿你还有理了?”有个人气愤地上前,照着他后背就是一棍,“姓段的,你还不如地痞山贼!”
“山贼将小师弟掳走,说不准还能做个压寨夫人好吃好喝地哄着!”
“你倒好,把我们小师弟伤成什么样了?”
这一棍让段以澜痛的面色煞白,额上全是冷汗。
他死死咬着牙,不发一言。
“就是!”众人都是义愤填膺,“现在小师弟好不容易心情好了,你又来找他!”
“混蛋!”
“就是!”
“好了,都走吧,”凌霁发了话,“门锁好,让他在这柴房自生自灭,再安排几个人轮番看着他。”
“是!”
众人边骂边推搡着出了门。
段以澜软倒在地,狼狈地瘫在一堆干草上。
剧痛顺着后背蔓延进胸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一根长针刺穿肺部般。
他忍不住低低笑了,苍白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了几丝狰狞。
好熟悉的感觉。
肋骨...怕是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