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以澜强忍着胸腔里钻心刺骨的疼痛,艰难地道:“小道长你等等...”
凌洛往门上一倚,双臂抱胸:“做什么?”
“我...”段以澜踌躇道,“我旧伤复发,能拜托你请个大夫来吗?”
凌洛:“为什么要请大夫治伤?”
段以澜:“因为...因为我还不想死,我想见你师叔。”
“哼,总算是肯说句实话了!”凌洛的语气还带着怒意,表情却已经缓和了不少,“看我心情吧”
这时,那两个迅速吃完早饭的道士赶了回来。
“师叔回来啦,那阿洛先走了”
打好招呼,凌洛便背着小筐,蹦蹦跳跳跑去找凌书。
凌书一整夜都没有合眼,眼下乌青一片。
见到凌洛回来,他急急起身迎上前,:“他...他怎么样了!有没有挨打?”
凌洛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师叔,您为什么这么在乎他啊?”
凌书哽了哽,沉默着垂下头。
凌洛又问:“师叔,他哪里好了?为什么您一直都这么担心他?”
凌书更沉默了。
是啊,段以澜哪里好了?
要他现在说,他还真说不出来一个字。
可他忘不了,和段以澜在一起的每一天。
是会被段以澜说话气到,但同时,也会被照顾到。
只要和段以澜在一起,他就什么事都不需要自己动手。
不等说渴了,茶便会递到嘴边。
段以澜总是会默默走在他身后,给他准备肉包子,水壶,甚至披肩。
出什么事情,段以澜也总是上前护着他。
他是不会说话,一开口便气死个人,但在某些方面,却又很体贴。
凌书低着头,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凌洛也背着小筐坐到他对面,好奇地望着他。
“我...”凌书喃喃开口,“我不知道。”
凌洛一怔:“师叔...”
“我甚至不知道为何我会喜欢上他,”凌书苦笑一声,“经历了这么多,我也没有办法死心。”
他扭头望向凌洛:“阿洛,师叔是不是很没出息?”
“唔...”凌洛听不懂,小脸皱巴巴的拧成一团。
但他明白,段以澜可以让师叔开心。
只要明白这点就够了。
于是,凌洛认真地开了口:“师叔,你放心,阿洛会帮你的。”
不等凌书说话,他又说:“那个姓段的好像是旧伤复发了,拜托我帮他寻个大夫。可是师叔,师祖应当不会同意。”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先来和你说。”
闻言,凌书猛地起身:“旧伤复发?怎么会这样?他真的没挨打?”
凌洛刚准备摇头,忽然又想起来似的,一拍大腿:“夜间的时候,有个师兄被他说话气到,打了他一棍子。”
“打在后背了是吗?”
凌洛点头:“师叔怎么知道?”
凌书倒吸一口凉气。
段以澜在战场上受伤,肋骨断裂这件事他知道。
这刚刚才养好,怎么可能经得住被重打后背?
糟了。
“阿洛,”凌书忽地抓住他的手,急声道,“帮帮师叔,夜深,师叔要去见他!”
“好!”凌洛当场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