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守还以为许清在有意显摆自己的成绩,心中暗骂了一句,却还是在脸上挤出笑脸。
“这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极阴之女,连生辰八字都是阴干和阴支组成您说这种人去哪里寻呀?”
许清微微动神,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脸面上的情绪。
极阴之女?
辽国那位大人物费尽心思寻觅这类女子,想利用她们做什么?
不等许清在这个问题上细想,几人就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是一家高挂三角旗帜,香气四溢的酒肆。
杨纤凝的眼眸微凛,眼底的眸光一闪而逝。
但她隐藏的很好,没有人察觉到这一点。
酒肆内的老板见到三品城守的官服,也不像寻常百姓那样行礼,反倒是将视线后移,挪到了许清几人身上。
“呐,文牒!人我带过来了,麻烦您到时候帮我美言几句。”
城守将文牒拍在了酒肆老板的柜台上,这里别无他人,只有一抹斜阳透过屋顶的天窗,照进中间。
那老板看了一眼文牒,又瞅了一眼许清带的女孩。
在沉寂删了之后,他伸出双手,将那文牒一撕为二。
这一幕看得许清心惊肉跳,正当他认为酒肆老板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准备鱼死网破的时候,对方竟从那文牒的缝隙中抽出一张薄纸。
竟有这样的门道?
许清看到这儿,猛然意识到那城守为何要把通关文牒放在光亮处细细端详了。
原来他们在确认这张纸!
“清河县,元平六年亥时五刻生,赵凉儿。”
薄纸上不仅有这些女孩儿的生辰八字,出身籍贯,还有画像。
酒肆老板确认完凉子的信息,便给站在柜台另一边的小二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接着记。
等将两名幼女的信息记录在案,他看都没看那城守一眼,而是对着空气拍了拍手。
霎时间,屋门砰的一声闭拢,严丝合缝。
酒肆的各个阴影处,不知何时多出了许多人影。
他们的面色狠厉,身上和脸部都遍布着多道伤疤,看上去就不是好惹的货色。
而且这些人的瞳孔毒辣,遍布血色,明显是群亡命之徒。
“我说,牵羊的人是张三和李四吧”
酒肆老板冷哼一声,用视线锁住了许清和杨纤凝二人。
“张三和李四虽然本事不大,但是肯吃苦,愿意往清河县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跑。”
酒肆老板将桌子上的玉尺拿起,放在掌心处拍了两下,问道:“你们二位不是人牙子,为何要抢道上的货呢?”
说完,他挑了挑眉毛,轻蔑道:“知不知道你们抢的是谁的货,想死吗!”
酒肆老板最后一句话拉高音调,显得气势汹汹。
许清虽然看过那女侠的身手,知道她不一定会输,可刀剑无眼,自己和那俩女孩可不会功夫,没有自保能力。
更重要的是,在上京城里闹出事,就等同在辽国皇帝头上解手,势必会引得关注。
他可不认为自己俩人能和一个国家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