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吃了,情不自禁。”
许清顾不得品尝每种糕点是什么味道了,只求自己能快点把糕点吃完,应付完这件事。
“是吗,没想到夫君这般饥饿”
陆晚禾的脸色稍稍释然,看向许清的眸光又温柔了些许,眼中满是甜蜜。
就当许清抓起最后一块糕点,想着这麻烦事终于快结束的时候,忽然听到柜子那边发出了异样的声音。
“嗯?”
当晚的夜色极为安静,陆晚禾自然将这有些怪异的动静听到了耳朵里,好奇的向里屋望去。
许清赶忙解释道:“猫叫!是野猫在叫。”
“猫叫声,是这样的吗”
陆晚禾感到哪里有些不对,但屋里确实空无一人,许清也没有欺瞒自己的理由。
停顿片刻,她在许清紧张的面容神情中款款起身,收拾起了餐盒,将各个托盘妥善收纳。
“若是夫君明日吃饭还是没有胃口,尽可以吩咐晚禾多准备些夜宵糕点。”
陆晚禾在面对许清时,美靥上仍写满了娇羞,一直在躲避着对方的目光。
许清也跟着应了几声,思绪却完全不在陆晚禾的身上,而是在那个柜子里。
谁都没想到陆晚禾今夜会突然造访这里,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按照时间推算,秦疏影大概已经失控了只是不清楚她为何没从柜子里冲出来。
在院子里送走了陆晚禾,许清就火急火燎的赶回了屋里,拉开了柜门。
看到了秦疏影的现状,他才清楚了原因。
只见对方紧闭着双眸,呼吸平缓而均匀,显然已经深深地陷入了甜美的梦境。
明显是赶在控制不住自己发作的情况下,强行击昏了自己。
现在想想,那怪异的声音更像是晕倒时的嘤咛。
而在其婀娜多姿,玲珑的身段之下,显露出的雪白膝盖微微分岔,下方有一片湿濡的水痕,也不知是汗还是其它。
许清心中的愧疚生起,将秦疏影从柜子中抱起,轻轻放在了床榻上,并替她盖好了被褥。
“不要不要离开我”
在许清准备换个地方歇息的时候,被褥里突然伸出了一只如凝脂般细滑的手,拉住了他的指头。
秦疏影的手掌修长柔美,每一个指关节都没有多余的赘肉,摸起来有一种凛冽的美感。
许清能切实感受到,即便秦疏影现在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是她却依靠着本能,在不断向着自己贴近。
这就是金蚕情蛊的独特能力吗?
许清低着头,最终轻抚了秦疏影紧贴过来的螓首,在房内睡下了。
次日的早膳,依旧是在后院的主厅内就食。
陆晚禾带着季夏最先到场,明珠在不久后赶了过来,打包了一份热乎的早茶。
但陆晚禾停在屋中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许清与秦疏影二人的身影。
有些疑惑的她向候在旁边的小环问道:“侯爷呢?”
“少爷他”
小环犹豫了片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今日是和四院里的丫鬟一起出门,赶过来帮忙下厨,清扫卫生的。
从四少奶奶昨夜进院的表现看,二人应该在彻夜缠绵。
陆晚禾睁着那双懵懂无知的大眼睛,有些好奇的追问道:“他怎么了?是太累了吗?”
“不是的”
小环的樱桃小口一张一合,正思考着该如何回答,忽然看到自家少爷出现在门口,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扶着腰,双目无神。
陆晚禾也注意到了许清的身影,不过她还未开口说话,就被秦疏影笑盈盈的娇靥挡住了去路。
“晚禾,怎么不和我打声招呼?”
陆晚禾看着春风满面,笑意盎然的秦疏影,诧异的问道:“疏影姐姐是用了什么东西养颜护肤吗?怎么皮肤看上去又娇嫩了许多,和昨日有了明显的变化。”
秦疏影想起晨起时的画面,即便是见惯了世面和花样的她,也不禁小脸轻潮微汗,犹如熟透的红石榴。
得到精华补给的自己,自然和以往不太一样,被滋润的精神状态俱佳。
“是啊,是一些好东西,想知道的话不告诉你。”
听到二女笑闹的声音从屋内传出,许清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抹释然。
然而,一名家丁快速的交叠双腿,带着快要喊破喉咙的嘶哑声音从前院赶来,边跑边嚎。
“侯爷!侯爷!出事了!杨家军败了!”
女帝登基的第一年,也就是庆元一年,杨纤凝统帅的杨家军在秦岭一带与辽军交手,大败而归。
等许清接到兵部的调令,骑着快马赶赴京城城防的时候,正看到厚重的城门大开,数之不尽的残兵败将一脸麻木,走入城门。
同样得到消息,紧急赶赴城防的机构,还有京都府,承轩坊。
许清则是被委任成总督,临时接替三军统帅之责,麾下有五城兵马司的城卫军和前线退下的所有士兵。
与他相熟的单永培从后方赶来,满面愁容的对其说道:“侯爷,承轩坊接到传下来的战报,说在秦岭一线的防军,多位将军被暗杀,陷入了指挥混乱。”
“什么?”
许清闻言大惊,脸容变色。
“不知道辽军用了何种方法,致使前线的各个军营发生大乱,无一幸免。辽军又在拂晓的时候派小股精锐包抄后路,截断传信的小径。”
许清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也知道姑姑为何会让他负责城防了。
若是前线领兵的将军都出了事,自然就只有他这一个人能用了。
毕竟在刚刚结束的街亭之战,自己配合杨纤凝打了一场胜仗,虽然只阻止了辽国的先锋军,但也鼓舞了士气,打消了篁岭关被破的顾虑和阴霾。
“杨纤凝呢?”
“杨将军吗?”
单永培的面容有些古怪,似是不知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