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还在演,“求求您了,小姐。”
玉衡的眼神里含着祈求,含着绝望,还有一丝丝的希冀。
沈易安被深深地震撼了。
这演技,放现代,吊打娱乐圈多少小鲜肉啊。
电影学院不录取他,演艺圈都少了一颗巨星。
玉衡见沈易安不说话,朝她使劲使眼色。
干嘛啊她,愣着干什么?
他快被打死了有没有!
车夫大惊失色,上来就驱赶,“走开走开!惊扰了我家姑娘你们担待的起吗!”
沈易安这次如梦初醒。
叫停扒拉玉衡两只手的车夫,“咳,等等,我且问问他,若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收了他也未尝不可,反正我们也是要买人的。”
车夫大惊,“二姑娘,这这……这怎么可以,此人来历不明,您三思啊。”
沈易安又掩饰的咳了声,道:“查清楚不就行了,你不用多言,我自有主张。”
闻言,车夫欲言又止却不敢再多说。
【有了他这个人才有了这个名额,没他这个人哪儿来这个名额。】沈易安抱歉的在心里腹诽。
玉衡终于松了口气,又演上了。
他咚的跪在地上,朝沈易安磕头,“多谢小姐仁慈,您的大恩大德小人铭记于心,这辈子给您当牛做马,肝脑涂地绝无怨言。”
擦,这还演上瘾了。
既然他诚心诚意的演了,那她不配个戏也实在对不起他的倾情演绎。
她恶毒女配的演技也不是盖的好嘛!
于是。
沈易安骤然吊起眉梢,眼神嫌弃的遮住鼻子,语气欠打道:“放肆!谁准你的脏手扒本姑娘的马车!”
玉衡的悲戚都停顿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他就迅速的接上了沈易安的戏。
“对不起对不起,是小人的错,小姐息怒。”玉衡的手瑟缩了一下,慌忙往后倒退几步。
把一个穷困潦倒卑微的贫民演绎的淋漓尽致。
沈易安高高在上的从鼻子喷出来一个哼,“还算有些眼力价儿,说说吧,怎么欠的钱?”
沈易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似从玉衡的眼里看到了振奋的光芒一闪而过。
只见玉衡眼眶迅速的红了,一包眼泪要掉不掉的包在眼眶中。
他哽咽又故作坚强道:“回小姐的话,小人家中本是务农,我娘温柔我爹老实,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谁料天有不测风云,村霸王二狗,见我娘美貌起了歹心,夺我亲娘打我爹,我娘不看受辱上吊自尽,我爹大受大击一病不起,可怜我年幼又没法,只能借了高利贷替我爹看病,却也没留住我爹的命,如今我家徒四壁,再还不起钱,就要被债主卖去青楼当龟公了。”
周围传来隐隐的啜泣声。
沈易安扫视一圈,竟见周围不知何时围了一大圈的人。
好多大姨大妈还都用手擦眼泪。
没发现,玉衡还是个狗血文天才。
是她太狭隘了。
那几个高利贷还应声似的,“这位娘子,您要替他还钱吗?”
眼见沈易安坐马车的这规格,几个壮汉也不敢造次。
沈易安直接扔出去一个荷包,“他的债,本姑娘还了,滚吧。”
几个壮汉捡起荷包,也不嫌埋汰,打开一看,只有多没有少的,一边儿朝沈易安说着吉祥话一边就跑了。
玉衡千恩万谢的坐在车辕上跟车夫赶车。
沈易安找了个借口让他进来,道:“我有事吩咐你,进来听命吧。”
玉衡表现得,跟一个卑微的刚卖身的人没什么两样,讨好的说着吉祥话就进了车厢。
一进来,他的气质又是一变。
拿起沈易安案几上的糕点,哐哐就塞进去俩,“可饿死我小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