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与刘宗敏约架之时,洛阳的局势有了变化。
王胤昌王绍禹洛阳守备因为守卫洛阳不利,导致洛阳被破,崇祯皇帝闻言大怒,下旨责罚,王绍禹直接关了牢房,王胤昌也罢官了,洛阳守备直接被砍了。
一时间天下哗然,不少武人都兔死狐悲起来,王胤昌王绍禹虽然有罪,可也是立下大功的,至少给李自成造成了十万兵力损失。
如此这般依旧落得个牢狱之灾,武人们都紧张不已。
“真是皇威浩荡,如此这般作为,恐怕天下武人人人自危了。”
王宁接到消息,很是无语。
“大人这话有理,哪怕是我宁安军都不敢说百战百胜,一旦战败就要被撸,甚至要被杀!以后谁还敢战,谁还愿意去战。”
胡彪从开封归来,带回来十万石粮食和二十万两白银。
“不管他,如今我们也管不到这事,为今之计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
王宁倒是没有太多兔死狐悲的意思,王绍禹关了,他的兵卒被王宁给一口吃掉了了,王胤昌被罢官,可人没事,带着他的儿子去了宁安庄,估计是投靠王宁了。
“大人是担心会有圣旨到?”
胡彪也不傻,如今宁安庄声名鹊起一时无两,龙椅上那位风雨飘零,肯定不会放过王宁这支生力军的。
“恐怕不久之后,我们就要北上,松锦之战已经到了关键时候,那位不会让我们在这怀庆府安享太平的。”
城外刘宗敏也有些懵逼了,对着城楼哈哈大笑。
“王宁,这就是你效忠的朝廷?如此巨大的功劳就这样抹杀了,人也被关了,真是仁慈君王啊!你不如跟着闯王,你这样的战力,将来未必不能封王的。”
“滚!义军就是好人了,他娘的一群只知道四处劫掠的废物,有什么资格让我王宁投效?”
王宁此时的心里面是不爽的,大明是无数汉人魂思梦绕的朝代,也是汉人统治的最后一个封建王朝,王宁心里也有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在的热血。
可偏偏这大明朝自己作死,让王宁心中的热情直接化为南极冰川,冷入心扉。
“哼!你看到的只是暂时的,待我义军得了天下,自然会与民生息。”
“贼永远都改不了贼的习惯,狗就算打扮成狼的样子,还是改不了吃屎,义军能改变?那是不可能的,一群烧杀掠夺惯了的贼,会成为安分守己的百姓?”
王宁瞧不上贼寇,就是这个问题抢掠已经深入他们的骨髓了,从上到下都是这样,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
比如郝摇旗,跟着李过抗清之后,依旧到处劫掠,完全就是披着官皮的土匪。
“你……也罢,你好自为之,我估摸着你很快就会去北面战场了。”
“哼!也有可能是西面战场。”
两人惺惺相惜又截然对立,此时却相互提醒对方,场面有些诡异的。
“那就有缘再见了,希望到时候你的骑术有所增长,可以和我比试一番。”
“你大爷,谁骑术不行了,也不知道谁到现在还骑不了吗?”
刘宗敏大怒“靠,谁让你TM人怪,马子更怪?”
王宁也怒了,马和马子他娘的天差地别好不好,你他娘的怎么能混为一谈的。
“刘宗敏,以后千万不要把战马说成马子,马子是女人,战马是坐骑,不过你要是口味重就算了。哈哈哈!”
噗嗤!刚走出去几步的刘宗敏一口老血喷出。
“靠,以后不能跟这混蛋学说话,套路真尼玛深。”
刘宗敏撤了,与郝摇旗的一千骑兵,他们要绕道南方,进入秦地。
王宁心情不是很好,崇祯皇帝刻薄寡恩,大明朝崩溃已经板上钉钉,这一次之后,武人恐怕都会人人自危。
松锦战场恐怕会进一步恶化,王宁好不容易保下洛阳人口回的血,这一次血条也要报警了。
“真是天命如此,就算我再努力都是白费的。”
李自成没有得到洛阳人口补充,可建虏却有如神助了,松锦一线的明军无不人人自危,胆战心惊,原本还有几分冲劲的,这下直接蔫了。
“宁哥哥,你又何必唉声叹气,这天道已经有了选择,大明朝这边必定昏招不断,想要续命已经非常困难了。”
风灵菁轻声安慰道,他对气运的理解远远超过了王宁,知道大明朝气运衰败,就算有一手好牌也会昏招尽出。
“灵儿说的不错,天道绝了大明朝气运,我奈何不得,为今之计就是努力发展自己,我估计古崤关镇守不会持续太久,我很快就会调回怀庆府。”
有了风灵菁的安慰,王宁心情好了很多。
“唯一可恨的就是这一次又有多少百姓遭殃了,别让我知道是谁进的谗言,不然一定给他打出屎来。”
此时皇城,刚立下一功的陈演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谁在骂我?定是那些嫉妒我立功的人。”
就在刚才陈演又立功了,给崇祯皇帝进言,让贺人龙进驻洛阳,绝了贺人龙的根基。
这一招不可谓不狠,贺人龙本是秦人,手下也是秦人居多,驻守洛阳看似好事,实则却是断根。
作为将军,没有兵源无疑是致命的。
“贺疯子?让你跟着杨嗣昌立功!老夫就是不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