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皱眉道:“行了,都给我住嘴!”
几人悻悻地闭了嘴不再言语。
嘴上这么说,但是身体很诚实,一个人也没走远,纷纷趴在门框和窗户边上看着。
灶膛里的火争先恐后地往锅底窜。
顾大嫂从随身包袱里面,拿出自己昨天跑了几个集市才收集起来的调料。
这些可是做出美食的关键所在,准备工作弄得差不多后,顾大嫂拿起干净抹布擦了擦手。
起锅烧油!
片刻功夫,锅里的配料炒出了香味儿。
听见厨房的动静,被赶出来的众人眼巴巴地愁着,视线恨不能穿透薄薄的窗户纸。
直到锅里的菜,飘出不一样的香味儿时,开始啪啪打脸。
之前还贬低质疑的众人,狠狠吸了一口从厨房飘出来的味道,“怎么这么香?”
“好像,和从前的都不一样的香?”
贺平也闻到了不一样的香味,他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薄纱窗内的模糊人影,看来这个厨娘还有两把刷子,不像是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顾大嫂负责热菜部分,要有点心、药膳、汤羹之内的,这些都有专人负责。
在顾大嫂来之前,其余的都已经准备好了。
只等顾大嫂的热菜出锅,便可以端菜上桌了。
书房内。
宋光霁表示师傅有一丢丢偏心。
圆月没来之前,韩献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
圆月来了之后,韩献丢给宋光霁一本书后,便抱着圆月哄去了。
“圆月,爷爷教你画画,你喜欢吗?”
宋光霁嫉妒又委屈,什么意思?父子不是不知道自己对画作感兴趣。
每次提起话头,夫子都会一本正经地质问自己,书背完了吗?字练好了吗?文章写完了吗?
总之每次都会有不同的借口,不教自己作画。
怎么圆月一来,夫子二话不说就好教?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难道真的这么大吗?
还有,夫子的笑容,怎么笑得那么不值钱?
只见圆月歪着脑袋想了会儿,“我想画鸡!”离开清河村后,她就没有时间和机会溜小鸡了,所以有点想。
只见韩献大笔一挥,白色的宣纸上跃然七只排成一队的小鸡。
活脱脱就是清河村,圆月养的那几只小鸡仔。
看得圆月双眼发光,“韩爷爷好腻害!”
见自己的画作,征服了圆月,韩献颇为自豪和得意,这大概是他进入王府以后,最开心的一件事。
嘿然一笑,“厉害吧,你想不想学!”
这句话,听得宋光霁眼睛瞪得老大,“夫子偏心,为什么不教我,只教她!”
韩献将狼毫递到了圆月的小手上,头也不抬,“没错,我就是偏心!”
宋光霁只气的一阵心口痛。
但是想想韩献教的是圆月妹妹,那这口气忍就忍了吧。
只是,宋光霁盯着宣纸上面的鸡仔,栩栩如生或是刨土,或是互啄,或是追逐。
只要盖上夫子的印章,这幅画传出去,估计又是有什么价的名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