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以罪责之身去戍守哨塔星,在还没赎完罪前,连兵都不是。
他们被称作‘荆客’——身负荆棘来到哨塔星,想要戴罪立功的客人。
荆客平时只做些闲碎的活儿,以及在安全区进行巡视。
姜冉:我是假公济私的人么?
傅局:你是。
这件事姜冉没和玉有原说,但他还是从管家嘴里知道了大早上姜三爷就打电话过来的事儿。
打电话去警告姜三爷。
“姜先生,您在明知道阿冉现在身体状态的情况下还对她进行言语刺激。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介意告你蓄意谋杀。”
“您可想清楚……”
姜三爷怒不可遏:“你在威胁我。”
很显然,姜三爷做惯了掌权者,容不得儿女忤逆,更容不得外人插手他的家事。
“晚辈不敢,晚辈只是希望,姜先生念及一世父女情缘,别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儿女是单独的个体,而不是父母被掌控的傀儡。
电话,在不欢而散中被挂断。
‘哗啦’一阵摔东西的声音。
客厅写作业的男娃娃被吓的一激灵,挂着泪珠子就往程楚怀里钻。
“妈妈!”他在怕他的父亲。
程楚叹了口气,弯腰把孩子抱了起来,一边安抚一边往屋外走。
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梁屋丰楷医院
傅经年携爱妻冉舒一等待在手术室外。
爱子受无妄之灾,现在没脱离危险,外面却在吵着闹着让他们饶了罪魁祸首。
“够了!”
冉舒一让保镖把人请出去,“我的儿子的事,法庭见。肇事者一个都跑不了。”
“你们还可以再拥有自己的孩子,可她的一生就毁了啊!”
“有钱人还斤斤计较,就不能大度点儿么。”
“自己看不住孩子怪谁?”
她气得浑身发抖。
有错在先、不知悔改、出言恶毒、心肠冷血。她今天放过了他们,就是对明天受害者的另一种加害。
傅经年把爱妻护在怀里,捂住了她的耳朵,“阿音别听。”
冉舒一咬牙切齿。“凉城还那么小。”
姜冉和林悦赶来医院时,小凉城刚出手术室转入重症。
半点儿大的娃娃,身体几乎被检测管淹没。头被纱布包裹,肉嘟嘟的小脸全是擦伤。
医生面色为难:“孩子太小。”
头部受了重伤,还多出骨折。本来保护内脏的肋骨因为某些原因断裂后发生偏移刺破了肺叶。
他们尽力抢救了。
“苏醒的概率很低。”而且醒来,很可能痴傻。
傅经年刚把妻子安抚入睡,在姜冉面前却红了眼眶,“你是为姜家人来的么?”
姜冉摇了摇头:“不是!”
今天,她只是阿音的姐姐,阿城的大爸。
“长姐。”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林悦听完事因经过,气得砸墙,“欺负我儿子,我活剐了她。”
姜冉双手插兜,沉着脸不说话。
隔着玻璃,她轻轻皱眉,年前见时还是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她还笑‘经年和阿音都不是话多的人,生得凉城怎么是个小话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