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靖那苍老的面容也僵住了,似乎是难以置信。
可惜助讲器发出的声音,却听不出情绪。
“这是命令!”
喻疏寒道士自始至终都很淡定。
他用极其平静的语气说道:“这个任务无论是谁来执行,都势必会遭受到反对者的报复。
而我们都是粗人,什么都不懂,贸然上门收缴,只会激化矛盾,不如让研究所挨家挨户的上门做思想工作。尤其是那些赏金猎人,他们都是以此谋生的,让研究所的人上门去谈,总好过动刀动枪的打起来。”
会议室内又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在场其他人甚至都搞不懂喻疏寒到底是在整活儿、还是他真这么认为。
这种事,他们去办也就罢了。
要真是研究所那群人手无寸铁的去了,估计得被人打死。
北堂靖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搁在轮椅扶手上的手一直在发抖。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才总算是开口。
“换个时间再议。”
说完,便摆了摆手。
身后的警卫员推着轮椅出去。
等人一走,现场瞬间炸了锅。
“喻疏寒,你是真牛啊!”
“老头儿看着都快死了,你也不悠着点,万一真把老头儿气死了怎么办?”
“咱们这么多人,也就你敢跟他唱反调……不过你说的还真他娘的有道理!”
喻疏寒一声不吭,起身就走。
他心里很清楚,这件事远没有结束。
现在之所以能缓一缓,不过是军部没人愿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罢了。
喻疏寒在军部待了一上午,也没等到上面下来的详细命令。
他猜到这件事应该是被暂时搁置了。
这才放心的回了自己的住处。
进了门,喻疏寒目光下意识便看向了客厅中央的鱼缸。
然而就是这看似寻常的一眼,却让他当场僵在了原地。
鱼缸里是空的!
喻疏寒迅速环视一圈。
客厅里也空无一人。
平常他不在的时候,白祈言总喜欢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即便电视上没什么节目,也喜欢看个热闹。
后来喻疏寒淘了一些电影碟片回来,能让白祈言解闷的内容才算是丰富了些。
“小白?”喻疏寒抬高了声音。
他想要到楼上去找。
可还没等上楼,就看到了餐桌上的食物。
白祈言压根不具备独立做一顿午餐的能力,所以即便现在已经是中午,桌上放着的却明显是早餐。
那是一杯温热的牛奶和一个三明治。
玻璃杯的
喻疏寒面色僵硬。
他将纸条拿起来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而纸条上用娟秀工整的字迹写着——
“我爱你,但我不能只爱你。
我不能只活在你的羽翼之下。
我不能只依存于你的爱意。
我走了,勿念。”
喻疏寒眉头紧皱,不敢置信的看着纸条上的内容,整个人像是过了电一般。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白祈言会写字,同样也是第一次知道白祈言会做饭。
再加上信中的内容。
这种震撼,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喻疏寒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让他怎么也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