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位的厉害,想杀她一个依附存活的穷酸丫头,简直轻而易举。
孟雨萱如此想着,心中不免更警惕了起来。
“倒是表哥,这几日我来了月薪,表哥竟就去了青楼看美人,真真是伤坏了我的心!”
她故作娇嗔,脸色有些白。
孟雨萱知道,要想活下去,还必须紧紧依住这条大腿,绝不能将他放跑了。
否则,单是一个孟夫人就能叫她不得好死,更别提还要赵霁月等人。
她更别想好过了。
江延怀听了这话,却只是一笑,“噢?你还未过门,竟先吃了醋来?我只是有事路过,此事你烂在肚子里便罢了,若传出去坏了我的名声,你我都不得好过。”
他眸子凌厉,语气是浓浓的威胁,明晃晃地告诉孟雨萱,若是说出去了,他绝不会让她好过。
孟雨萱闻言,身子轻颤了颤,眼波流转,轻轻应下。
“不过你用这种方式卖刺绣,常年刀尖上舔食,难道不怕我母亲发觉?届时将你乱棍打死。”
江延怀调侃开口。
孟雨萱闻言,却是少见的坚定了眸子,“为了我和弟弟的未来,我绝不能坐以待毙,还望表哥多多体谅我们姐弟二人为难之处。”
她低眉垂目,感觉到了极致。
江延怀闻言,轻点了点头,却不着痕迹透露了些。
“你弟弟的学堂里有一家绣铺的孩子,他也同你弟弟是一个老师,你若前去给他们看了你的绣品,或许能搭上这条线,日后就不用这般大费周章,还能多赚些。”
言罢,江延怀头也不回转身离去了,孟雨萱停在原地,眸子幽幽一闪。
江延怀怎么忽好忽坏?为何又突然来此向她透露这些?
她心里捉摸不透此人,也只能暗暗记下。
待弟弟休沐回来一日,孟雨萱抓着小家伙前前后后问了遍,得知他们学堂确实有一个孩子家里是做绣铺的,整日穿的都是家里绣好的衣衫。
“噢?你今日在府里好好休息,明个姐姐送你去学堂,可好?”
孟雨萱笑着开口道,孟辰轩闻言,连连笑着应下,“好呀好呀,姐姐送我上学堂!我们教辅虽然老板着脸,可对我们一视同仁,可亲切着!”
弟弟笑嘻嘻说着学堂的事,将自己学的文章一遍遍温读复习,孟雨萱在旁做着新的花样刺绣,眼里满满是柔情。
若能这样和弟弟相守一生,也足够。
次日一早。
孟雨萱早早起床梳洗,带上昨个夜里做好的绣品,央了江延怀,这才能出府送弟弟去学堂一程。
江延怀昨日那样提醒,自是对她买卖绣品谋生一事支持的,否则也不会给她出门。
孟雨萱坐上牛车,心里发涩,不知今日出去,能否引起那绣铺老板娘的注意?
她也是在赌。
赌自己的绣品能入了她们的青眼。
不至于被人看低了去。
孟雨萱在心里盘算着话术,不知不觉就到了学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