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以退为进。
果不其然,孟夫人脸色如墨般难看,皱紧了眉坐在一旁,双手攥紧,脸色难看。
“你好端端的又跪什么?少在这里装可怜了,还不快给我起来,免得人家说我们欺辱了你去!没有证据自然不会轻易动手。”
孟夫人扶了扶额头,一时半会竟不知说什么好。
一旁的赵霁月闻言,却是大惊失色,站直身来,撕心裂肺,“伯母!您这是做什么呀?虽说没有证据,但我亲眼所见,这不就是证据吗?难道您并不相信我?”
她声音不小,若是传出去了,丢的也是江家侯府的脸。
孟夫人气得青筋直跳,看着眼前这个赵霁月,在心中暗骂她不聪明,随后只能先行安抚为止。
“行了,你这样大声嚷嚷像什么话?该去休息了,这件事虽说没有证据,但我也会秉公处理,你不必担心,明白?”
她话已至此,俨然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不需要多说。
赵霁月哪里不懂其中的婉拒意味?也只能气得转身离去,满脸狰狞。
孟雨萱看着她走了,这才松了口气,但也没立马起身。
“行了,你也少在这装什么,不论你是否和那乞丐有关联,我都饶你一次,日后若再有此事,就休怪我无情。”孟夫人懒洋洋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眼中划过一抹厌恶。
这样的人,断不能继续留着了。
赵霁月明显是不堪用了,她脑子不清醒,若再顺着她胡闹,整个江府恐怕都要沦为外人的笑柄。
孟夫人心中思索着,面色不变。
“谢姑母。”
孟雨萱顺势站起身来,乖乖在一旁。
“行了母亲,既然已经还了雨萱清白,那么我们就不在这打扰您午休了,先走一步。”江延怀起身作礼,正欲离开,却赫然被叫住。
“慢着,走这么快做什么?坐下来。”
孟夫人冷声说着,“过几日你父亲巡防就要回来了,你作为长子嫡子自然要第一个迎接,可准备好了贺礼?”
她此话一出,江延怀眯了眯眼,神情有些严肃。
江家掌门人,江槐。
这位乃是一国将军,但是常年在边疆驻守,并没有什么机会回京,且在边疆极具名气,一声令下便能呼风唤雨,千百士兵均是他手下的人。
这老家伙若是回京了,以他的洞察能力,恐怕对他不利。
江延怀撇了撇嘴,随后装作不经意间开口问道,“噢?爹爹要回京了?以他的能力,圣上按理来说不会让他轻易回京,驻守边疆的将领若是不在了,人心失衡,边疆动荡不安,很容易出现问题吧。”
江延怀冷静下来后,开口说道。
一旁的孟夫人摇了摇手中的茶水,脸色如常,一如往常般开口道,“噢?可有什么问题吗,你父亲这许多年来都不着家,求圣上隆恩,回京汇报一下边疆情况,这才能着家一两日休息,你还不乐意了?”
孟夫人抿了抿唇,看着自家儿子,头一次觉得有些不对劲。
儿子这许多年来都低调做人,为人并不那么张扬,怎么知道皇宫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