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尚书满眼都是心疼,孟雨萱在他眼里,那是一个如娇似玉,要被悉心呵护好好捧着之人,现如今却要自己辛劳地刺绣。
想想都心疼啊。
碍于江槐和江延怀都在,他也不好多言,眉眼间的愁容和不舍,却一一落在赵霁月眼里了。
赵尚书和江槐离开后,江延怀还顿了一会。
他面色无常地叮嘱:“一会我跟父亲就回去了,你没什么事的话,一并走。”
“好。”孟雨萱也正好趁机开溜。
继续留下,怕是要被其他贵女的嫉妒目光给吃了。
一共两辆马车,江槐的马车在前,孟雨萱跟江延怀的马车在后,他们先目送江槐上车。
马车旁,江槐冷不丁提了一句:
“前些日子几位同僚,与我提到让你给他们家娘子绣东西。我已经替你应允下来,你回去后,好好绣。”
三言两语功夫,就给她接下来一堆活。
孟雨萱自己的事情还多着呢,实在是分身乏术。
可她无法拒绝啊,只好硬着头皮接下:“将军吩咐,我一定好好照做,还请他们派人把要求送过来,我一定尽快绣好。”
心里那个恼啊。
江槐扫了一眼,心道还算是个乖巧且识时务之人。
之前担心江延怀被她的皮相所蛊,对她颇为有些微词,如今她刺绣功夫不错,也算是暗中帮定远侯府跟不少官员增加了交流。
江槐之后,对她的印象和态度,也都好了不少。
马车内,两人缄默无言。
气氛有些奇怪的尴尬,孟雨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只好保持沉默。江延怀反而主动找了个话题:
“绣坊准备得如何了?”
“一切都还好,正在井然有序地进行,多谢世子惦记。”孟雨萱扯了扯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让自己表现得极端文雅。
江延怀不太喜欢她太拘着的样子,她的表现却总是近乎完美的无懈可击。
心间莫名起了恼意,却又无处发泄。
冷不丁的,他凑上前吻住了她的唇,孟雨萱吓得面色苍白,挣扎着跟他保持距离:“世子,你这是做什么!青天白日的,你,你太过分了。”
他的嘴角甚至被她咬出一抹血丝。
他冷嗤一声,擦过嘴角的血迹,挑眉:“是一只会咬人的猫啊,你说,你到底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呢?”
“我不过就是一个,努力在夹缝中求生存的小女子。一不会坏世子的事,二也不想掺和太多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中,世子不必对我过于忌惮!”
孟雨萱压低声音,脱口而出。
“就你,还不够资格让我有所忌惮。”
外面的马蹄声,嗒嗒地响着,她的心跳声也不断地扑通着。
江延怀做事实在是太不按常理出牌!她下意识左挪位置,试着跟他更远地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