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误会解开,但孟雪琴心中始终不爽,眯着眼眸打量着父子二人,想着他二人一条心竟然联合孟雨萱都瞒着自己,里里外外都衬着自己像个外人,不爽就更甚了。
孟雨萱见孟雪琴始终都冷脸瞧着她,自知她心里没想什么好事。
便也不自讨苦吃上前去,依旧低头。
“罢了,只要你们无事,我这心里就舒坦。”孟雪琴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这样吧,天气快凉了,我去布庄上给你们扯两匹布回来做两身衣裳,又如何?”
“都依你,不过你是明白我的,我不喜艳丽的颜色,做些素的。”江槐轻笑着说。
孟雪琴轻哼了声,从头到尾没说为孟雨萱做。
孟雨萱也并未自讨没趣,反正这衣裳够穿就行。
次日清晨,门前屋头的树梢上结了层白霜,几只麻雀在枝头上婉转鸣叫。
书房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只见云蒙一身黑衣,表情冷冽,浑身气势让人无法忽视。
江延怀坐在书桌面前,低头垂眸,看着手中的信件,随后他抬眸,直接将信件放在一旁的烛火上给烧毁了。
“你放心,我们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泄露出去。”江延怀抬起眼眸来,语气淡漠说道。
云蒙拉起面前的椅子坐在江延怀对面,浓眉高扬起,“我自然放心。”
说完他又从兜里掏出一个用牛皮纸包起来的物件,放在了江延怀的面前。
“这里是你要的军防图。”
江延怀眼眸一深,拿过牛皮纸随后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张地图。
他瞳孔一缩,指尖描摹着地图,细细观察后发现确实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心脏一跳,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将地图又重新叠好,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好,云蒙,你放心,我会在外邦使臣见陛下时带你入宫。”
此话一出。
云蒙眼眸顿时一亮,“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二人双手握拳。
刚说完这话,云蒙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忍不住心里的悸动问道:“许久未见,不知雨萱如今近况如何?身体可还否好?”
江延怀眉头微皱,心尖上也有几分不是滋味,说出去的话,更是自己未察觉的冷意,“此事与你无关。”
听到这话,云蒙自觉无趣,然而心里却始终像猫抓一样痒。
转眼间,天色渐晚。
整片大地被朦胧的月色给笼罩,唯有最东边的西厢阁内还有未熄灭的烛火在跳跃着,淡淡的橙黄色火光从屋内要透出窗来,映照出女子窈窕的身影。
孟雨萱盯着手里还未绣完的鸳鸯帕,只觉得重重叠叠,视线涣散,手里的针便是出现了重影。
她刚想打哈欠,紧闭着的窗户,却突然被风从外边吹开了。
冷风呼啸而过,窗户门口的柳树枝,树叶簌簌摇晃。
奇怪。
孟雨萱分明记得自己之前是用别子将窗户给别起来的,怎么窗户还能被风给吹开?
如此想着,孟雨萱就将手里没干完的绣活给放下,缓缓站起,准备将窗户给重新关上。
却没想到。
孟雨萱刚站在窗口,一道黑影却突然从窗外跳了进来,顺势捂住了她的唇,将她压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