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
孟雨萱心痛如刀割,清泪滑落。深夜不顾,她狂奔至绣坊。
抵达时,却听见内部传来压抑的哭声。心中一紧,推门而入,只见杨青柳满面愁容,坐于桌前。
“你这是怎么了?”孟雨萱轻声问道。
杨青柳见孟雨萱,泪眼道:“雨萱,我爹被弟弟打死了。”
孟雨萱震惊追问。
杨青柳泣诉:“我爹去山上采药,那畜生来找我爹要钱,将我爹给推下了山崖。我本想报关奈何没有确凿的证据,他失口否认,只说我爹是自己失足掉下了悬崖。”
孟雨萱心疼安慰:“青柳,你不要伤心,我帮你。”
杨青柳眼中闪过希望又黯淡:“雨萱,这事难办。”
孟雨萱紧握其手:“我定不让爹白死。”
两人相视而笑,孟雨萱心中已有计划。
夜已深,二人今夜只能先在绣坊睡下。
次日,江延怀从梦中醒来觉察到昨夜发生了什么。他急匆匆走出门去,发现孟雨萱房中果然空无一人。心头一惊,担心孟雨萱误会了,他又快步朝着绣坊而去,然而刚到绣坊,就听到一旁传来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那个该死的贱人竟然跑去官府告我!”
江延怀抬眼,果然看到是杨弟在叫嚣。
他皱眉,孟雨萱此人做事极为谨慎,没有什么事情绝对不会上官府告人的,莫非这杨弟做了什么事?
不多时,所有人就已经齐聚在公堂之上。
只见杨弟快步跪在公堂上,“大人冤枉啊,我爹的死,我毫不知情!”
孟雨萱坐在一旁,眼神锐利地盯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县令一拍惊堂木,“你且细细说来,你爹是如何死的?”
杨弟偷偷看了一眼孟雨萱,见她面无表情,心中更是慌张,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我爹前几日去山中采药,然后就一直没有回来,直到有人发现他死在山崖下,我才知道他老人家已经去了。”
县令眉头紧锁,“那你可知道是谁害死了你爹?”
杨弟连忙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分明看到,你昨夜回来的时候脚上有泥,而你脚上的泥只有那山上才有,你又该当何解释?”杨青柳红着眼睛瞪着他。
杨弟脸色一变,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只是巧合而已,我……我昨天去山上砍柴了。”
“砍柴?那柴呢?”孟雨萱反问道。
杨青柳的弟弟被孟雨萱问得哑口无言,只得低下头去,不敢再说话。
县令见状,心知此事必有蹊跷,便又转向孟雨萱,问道:“雨萱姑娘,你有何话要说?”
孟雨萱站起身来,从袖中拿出一份卷宗,朗声说道:“大人,我有证据可以证明杨青柳的弟弟就是杀害他父亲的凶手!”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杨青柳的弟弟更是脸色大变,惊恐地看着孟雨萱。
县令也惊讶地看着孟雨萱,“你有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