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娘。”
楚朝大度地放开了江浸月,修长的手指帮她理了理因为挣扎而乱掉的头发,他蓦地笑了,为他打开了门。
江浸月逃也似地跑开,耳畔只有呼呼风声,直到出了长空院,江浸月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这报恩报的,她每日都在庆幸他不能人道……
只是现在更可怕的事情已经出现了。
她,江浸月,不仅见过小时候的受欺负的楚朝,这回还知道了楚国第一权宦的秘密。
这秘密一旦暴露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就像那个琉国来的奸细一般。
他原本就要杀自己,这回知道的秘密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重大,治好以后……
他不会要灭了自己和陈老的口吧?
江浸月越想越觉得可怕,晚上做梦都是楚朝掐着自己的脖子,用那撩人的嗓音平静地说:“去死吧。”
她在梦里大声呼喊,却怎么也喊不出声音,就像是被封住了全身经脉。
终于,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要!义父!”
苍青听到那惊恐的声音推开门的时候,只见到小姑娘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紧紧的拽着被子一角,银狐本来缩在角落里,此时也将身子向江浸月的怀中拱了拱。
江浸月摸了摸小狐的脑袋,毛茸茸地,小狐舔了舔她的手,想要给她一些安抚。
苍青走近了一些,用手帕替她擦了擦汗,小姑娘看向自己的笑容有些勉强。
“小江姑娘,做噩梦了?”而且还是关于他们督主的噩梦。
“嗯。”江浸月点头,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那梦实在太过真实了,直到现在那被掐住脖子的窒息感仍然存在。
苍青心疼地看着她,这几日江浸月既要跟着陈老学习医术,又要每天帮忙给督主治伤,每日一回来洗漱完就倒下就睡,她也不忍心打扰。
江浸月咽了几口唾液,那窒息感才慢慢地消失了。
江浸月找到陈老的第一件事,就是二话不说问他要安神茶的方子。
“师父,我头疼。”
陈自心看了看江浸月,叹了一口气,其实捣药敷药这种事情谁都能干,但楚朝这位大佛他根本不让人近身,本身又是个禁欲冷淡的主。
若没有人挑起他的情欲,纯靠药,怕不是一辈子也治不好。
想到这里,陈自心也有些迟疑,“昭丫头,他病情可有好转?”
“没有,一点也没有。”江浸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下肚,生无可恋。
“就是这个药有没有可能微调一下,义父受这个药效影响太大了。”
“什么药效?”陈自习也疑惑起来,有些不明白江浸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江浸月也难为情起来,但一想到如果有这样的可能,也许以后就不用受这苦了,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
“义父他,他发情了。”江浸月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去形容。
陈自心刚喝下了一口茶,就喷得老远,有一部分茶水从鼻腔里流了出来,呛得他直咳嗽,一把老泪都被咳了出来。
江浸月也没想到陈自心是这样的反应,连忙拍着背帮他顺气。
“你义父,真是……禽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