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江浸月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只是还需要再等一下,我问过师父,他说这样能减少疗程。”
“好。”果真如陈老所说,他甚至都不问问既然可以减少疗程,那为何一开始不用这样的办法,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治病,最忌讳的就是急功近利。
“他有没有和你提,新药方的事情?”江浸月试探着问了一句,方才她心急想要看父亲的信,恐怕是那个时候陈老同楚朝说的。
楚朝蹙眉,摇了摇头。
他不是很喜欢这种他们商量好了但却最后告知自己的感觉。
江浸月清了清嗓子,“除了这每日喝药、药浴、敷药,如今还要添上熏药,只是副作用我尚且不知,他说他会单独同义父说。”
“是你的主意?”楚朝看着江浸月,很快就想到了。
“也……也算是吧。”江浸月顿了一下,从房间里找到了针线,上次缝银票用剩下的线还在针头上,江浸月用手拆了下去,反而翻出了玉线。
香珠的颜色一开始其实算不上好看,有点偏灰的黑色,但是经过打磨之后,甚至泛出了光泽。
江浸月手上穿针引线,很是熟练,将香珠穿起最后打结,“手伸过来。”
楚朝轻笑着将手伸过去,江浸月调节了一下结扣,楚朝的腕上不曾带过什么东西,如今带上去倒是显得有些突兀了。
而楚朝的严重也辨不清情绪,江浸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任由他沉思着,去将针线收好。
“其实就是义父这几日的药,被我做成了药珠,又添了义父喜欢的山松香,旁人应该也闻不出来。”
“的确是山松的味道。”楚朝放在鼻尖闻了闻,只有靠得极近才能发现轻轻的药味儿,“这个礼物,本督很喜欢。”
“喜欢就好,也不枉我和苍青研磨了一上午,手都疼了。”江浸月开心笑起来,对明日继续做熏香似乎更有信心了一些。
“这些事你再找几个人干就是了,怎么自己亲自上手。”楚朝拉过小姑娘白嫩的手,用指腹轻轻为她按着。
力道正好,又有源源不断的热气传来,江浸月感觉手上的酸胀感少了许多,楚朝侧对着她,江浸月矮上一些,就是坐下也需要仰视,这样刁钻的角度,江浸月也挑不出这张脸的缺点。
她想,若义父不是宦官,只是普通文官,恐怕京中女子喜欢他的定不在少数。
不过即便如此,楚朝的书画仍然是京州一绝,受到许多文人墨客的追捧。
只是他从来都只用了单字一个朝,这份别人求之不得的赐国姓荣耀,被他毫不犹豫地隐去。
“在想什么?”
“在想,义父肯定会有许多女子喜欢。”
“那昭昭喜欢吗?”楚朝的呼吸也凝滞起来,垂下眼皮,如同睥睨天下的神明,他静静等着江浸月的回答。
“怎么会不喜欢呢?”江浸月一笑,却让人猜不出话中有几分真假,楚朝眼眸幽深,将人搂了过来,喉结滑动着,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楚朝的唇还是覆了上来,不知名的情绪在眼底涌动,热切非常。
那强势的温热气息裹胁着江浸月,她没有丝毫推拒的余地,身子早已软了下来,眼中也泛起了水光,她有些呼吸不畅了。
“本督要听肯定句。”男人的声音沙哑,晦涩不明,他轻轻柔柔勾勒着江浸月的耳垂,瞧着它从白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