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尝试着喊了一声,却无人答应。
小狐的叫声也十分虚弱,江浸月拍了拍门。
“小狐,别伤害自己,我没事!”
她尽量提高了声音,她知道掌印府的房间隔音都很好,果然外面的声音也停了下来,江浸月松了一口气。
这里的门都是特制的,若是没有钥匙,无论如何都是打不开的,更何况外面似乎还单独加了一把锁链。
“苍青!”江浸月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苍青虽然是楚朝的人,但是自从跟着自己之后,几乎是寸步不离。
自己若是在掌印府,苍青应该也不会出事。
“师父!”
“沈确!”
“闻阁主!”
江浸月又尝试喊了几声,却都无人应答。
她昏迷之前,这些人都跟她在一起。
但是如今似乎都不在自己周围了。
“义父!”江浸月想起了那把剑,她试探着叫了一声,果然,外面的小狐重新叫了起来。
似乎在围着什么东西转圈。
江浸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向后退了几步,果不其然,门缓缓被推开了。
江浸月就只看见了楚朝那张冷到极致的脸,似乎比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浸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楚朝在生气。
“义父?”江浸月小声焕了句,眼睛却注意到了他身后跟着的小狐狸,她连忙悄悄伸出手,想让小狐出去。
但小狐却好似看不懂似的,在楚朝靠近江浸月的时候,一下子就跳上了江浸月的怀抱,江浸月眼疾手快将它拖了起来。
她不在的这段日子,小狐似乎吃的不错。
长胖了不少,抱起来都有些重了。
楚朝还是一瞬不瞬盯着自己,江浸月安抚似得拍了拍小狐狸,变放下了小狐狸,让它出去了。
小狐狸回了几次头,最终还是离开了。
江浸月摸了摸鼻子,“义父,你去福州了?”
她只能想到这个可能,那把剑也许是楚朝身边的人甚至是楚朝亲自出手,不然她怎么被人打了一下就到了京州了。
沈确指定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江浸月咽了咽口水,嗓子还是有些干疼。
不过京州的初冬真的是冷了不少,江浸月身上还穿着在福州穿的衣服,门外一阵寒风,江浸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楚朝冷哼了一声,还是解下了身上的斗篷,披在了江浸月的身上,他细心的将系带系好,手指不经意摩擦过江浸月细嫩的脖颈。
江浸月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楚朝的手太冰冷了,似乎在外面的寒风中站了很久一般。
江浸月见他还愿意关心自己,想着应该也没有太生气,便想着法儿的找话题。
“义父,我走之后你把小狐都喂胖了。”江浸月干笑两声,这个话题似乎完全没有让人对话的欲望。
但下一秒,楚朝修长的手摩挲过江浸月的脖子,一把便捏住了。
江浸月惊呼了一声,“义父……?”
她原本因为干渴嗓子疼,如今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昭昭,长本事了呀。”楚朝的手松了一些,步子却往前走,江浸月不得不往后退着。
“本督竟是不知,福州什么时候也划入南州的地界了?”楚朝嗤笑一声,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
江浸月这才终于知道楚朝在生气什么了。
她一只手握住了楚朝冰凉的手腕,“义父,我原本是要回京州的,但是正好遇到了福州出事,我没办法坐视不管。”
“哦?”
“你是担心沈确,还是担心旁人?”楚朝眯起眼睛,他当时看的清清楚楚,江浸月和沈确站在一起交谈,又与后面的闻璟里应外合。
楚朝的眼眸微微眯起,他心中的疑虑如同暗夜的迷雾,渐渐弥漫开来。他清楚地记得那一幕,江浸月与沈确并肩而立,两人低声交谈,而闻璟则在背后与他们默契配合,仿佛一场精心策划的戏码。
她,不在他的身边,却似乎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找到了新的舞台,展现出她未曾有过的能力和智慧。这让他既感到惊讶,又有一丝难以名状的担忧。
若非他及时赶到,恐怕无人会注意到楚玉泽那支淬了毒的袖箭,正悄无声息地瞄准了江浸月。那一刻,他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他害怕,害怕那个曾经依偎在他身旁的女子会因此而倒下。
“义父,旁人都与我无关,只是福州临近南州,我也是若是他没有及时出现,江浸月此刻又怎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庆幸,也有对她独立成长的赞赏,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担忧。
怕祸及南州。”江浸月看着楚朝,一字一句坚定的说道。
楚朝的神情软了一些,手也终于从她的脖颈上移开,反而用食指顺着她的颈线一路向下,在她心口打着圈。
“昭昭,本督不知道,你到底哪句话才是真的,哪句话又是假的。”
楚朝的表情莫测,他明明在生气,却似乎又带着无尽的感伤。
江浸月闻言皱起眉头,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让他误会了,她两只手攀上他的胳膊,努力踮起脚,在楚朝的喉结处落下一吻。
只见那喉结滚动了几下,楚朝再出声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
不比江浸月强多少。
楚朝俯下身子,靠近了江浸月一些,气息喷洒在江浸月的脸上,她又被山松香包围了。
他神情专注地盯着江浸月的唇瓣,江浸月心念一动,便吻上了他冰凉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