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青岚说到结果才是重要的,立刻,胡娇儿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屏声敛气,准备听流萤说结果。
因为结果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沈小萌也急忙收住了刚才的话题,因为结果也是她最想知道。
“你们想要什么样的结果?”流萤卖了一个关子。
“结果怎样,搞定了他没有?”沈晓萌和胡娇儿几乎伸长了脖子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从不搞定别人。”流萤理了理耳鬓的头发,低垂着头一边做着手头上的事情,眼皮都不抬一下。
“啥叫搞定了他没有?应该是他搞定了我们寝花和班花,或者是院花的江流萤了没有?你俩怎么说话的呢?”青岚纠正道。
“咳咳,嗯,那个叫啥木森的,美术学院的帅哥搞定我们的流萤同学没有?”沈晓萌适时地转变说话的方式问道。
“咳咳。”流萤学着沈晓萌的强调,先咳了两声,继续她与众不同的冷酷的声调,“我也从不被别人搞定。”
“啊?!”沈晓萌和胡娇儿同时惊呼。
就连冷静的青岚,眉毛也颤抖了一下,“啥?”虽然声音略小与沈晓萌和胡娇儿,但惊讶的程度并不小于她们。
“因为我从来是将别人搞得神魂颠倒,哈哈哈。”流萤突然爆笑起来。
青岚她们三个这次意识到中圈套了,三个人像饿狼扑虎一样同时冲向流萤,一会儿,四个人便打闹成一团,从床上滚到地上,又从地上打到床上。
直到宿舍的灯熄灭,沉沉的夜袭来,几个丫头疯累了才与夜一起沉沉地入睡了。
三月中旬,青岚突然接到刘秀珍的电话,电话里刘秀珍还没有开口讲话就嚎啕大哭起来。
“怎么啦?”青岚心慌。
难道是阿公去世了?或者哥哥刘家伟又出了什么事情?
放寒假在家里时,刘德州的身体就被预测过不了年前、前后。现在他熬过了严寒,正直春寒料峭和春暖花开的交替时节,老人的身体很容易适应不了忽冷忽热的气候变化而扛不住。所有青岚的第一个不好的预测便是阿公不在了,这次让阿娘哭得这样肝肠寸断的。
再就是一直杳无音信的哥哥刘家伟,一向又爱惹是生非,他的任何一个消息一直都是青岚提到嗓子眼上,让她随时有不安和担心的心理。
所有听到刘秀珍的哭声,青岚惊慌地脱口而出地问道:“阿公怎么啦?”
刘秀珍那边一直在哭,没有回声,过了很久,她才止住了哭声,抽着鼻子说:“阿公还是那样。”
哎,青岚拍了拍胸脯,悬着的心放松了一下,阿公没事,阿娘干嘛哭着那么伤心呢?
“阿哥呢?现在有他的消息没有?”青岚继续问道。
从电话里传来的微弱的鼻涕抽泣声,青岚判断刘秀珍的情绪已经平息了很多,也没有刚才那么悲伤了,所有青岚想,即使是自己的阿哥有什么事情,也不会是太严重的,不然阿娘哪能这么快就平息了哭声,刚才的哭声也只见干嚎,和略带委屈的干嚎。
所以应该不是阿哥出了什么大事,所有青岚没有刚开始接电话时那样的惊慌。
“你阿哥,上次写了一封信回来,他在深圳进了一家电子厂做工,他说还可以,就是累了点,厂里管理很严格,这样也好,我们管不了他,外面的人可以管得了他。你阿爸说过段时间跟村里附近的人去一趟深圳,看看他,你阿爸还是对他不放心。”
刘秀珍开始絮絮叨叨了,就像平时在家里和青岚拉家常一样,早已经忘了刚才的痛哭。
“哦,那就好,那。阿娘,你有什么事吗?”想必,她千里传音只是为她自己的委屈而来了,所以青岚试探地问道。
一提到她自己,她又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怎么啦?阿娘。”青岚叫道。
“你阿爸他不是人?”刘秀珍突然在电话里大声喊道。
青岚赶紧捂住话筒。寝室里的几位都在呢!
青岚还没有买手机,所以刘秀珍的电话是打给宿舍的固定电话的。讲起她的委屈,青岚知道一时半会阿娘是不会放下电话的。
于是,青岚索性将电话线拉到了宿舍走廊上去了,她站在走廊上听刘秀珍慢慢道出她的委屈。
“阿爸怎么啦?”青岚问道。青岚心里想,无非又是跟白翠芬娘娘之间的那些捕风捉影的,鸡毛蒜皮的事情。
但青岚心里清楚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确实是子无虚有的事情,自己阿爸和白翠芬的人品在那里,不可能做出出格和不道德的事情。
“你阿爸要跟我离婚。”刘秀珍在电话里说。
听了这句话后,青岚沉默了一会儿。
以前在家里一直都是刘秀珍叫嚷着要离婚,青树生都懒得搭理他。纵然刘秀珍有千般的不好,他都从来没有说出离婚这两个字。
所以刘秀珍说青树生要跟他离婚,青岚有些不信。
“是真的,这次是真的,他说这次非要跟我离婚不可。”刘秀珍猜测到青岚有些不相信她的话,所以又接着补充说道。
青岚还是没有说话,她在思索,或者说在判断。
“他说他要去深圳打工,再也不回来了。”
虽然刘秀珍依然在不停地说,但见青岚一直没有吭声,她说话的语气慢慢有些底气不足。
“去深圳?阿父去深圳打工?”
刘秀珍说青树生要跟她离婚,青岚都没有这样惊奇,青岚也不相信他的阿父会说那样的话,定是刘秀珍自己说出那样的话还要赖上是青树生说的。
对于自己的阿娘,青岚很了解。但她突然说青树生要去深圳,青岚倒觉得这句话应该是他阿父说的,因为“深圳”这样的词肯定不是出自刘秀珍之口,她哪里会知道这样前沿的词汇,更何况去深圳这样的事情她也是想不到的。
故青岚相信这句话应该是他阿父说的话。“是啊。他的票都买好了,附近有几个村里的人都一起去,坐大巴去。并且他说这次走了后就再也不回来了,让我一个人过日子去。”电话里的刘秀珍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